可是,一路走來,誰家的狗都沒有叫,隻有大壯家那方向,狂吠不停!
那狗真的是撕破了嗓子在叫喚啊,我聽著都有點兒滲人,張靈威看我不解,衝我搖搖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別著急。”
“好。”我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張靈威後麵。
然而,等到我們走近時候,卻發現大壯家完全是關著燈的!
哎喲我去,這我就疑惑了,按照我們村的傳統,今天晚上是要有人守夜的,畢竟明天就有人出殯了,這是規矩。
可是這大壯,非但沒有人守夜,而且靈堂的燈都關了,這很蹊蹺啊。
大壯沒爹沒娘,隻有這個爺爺相依為命,可是這老頭兒白天哭的那麼凶,晚上也沒有了動靜。
我作勢要敲門,張靈威攔住了我,“別敲門,翻牆進去。”
按理說二十一世紀的小青年,哪有這個技能啊,可是我們這些差生就不一樣了,高中時候,翻牆上網啥的都是常有的事兒,所以這種村子裏的獨院,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我倆小心翼翼的,很快就翻過了這不足兩米高的牆頭。
院子裏麵很是冷寂,一股子陰風吹來,我覺得我這兩條腿都是抖的,我越是想要控製著不去看靈堂的方向,就越是覺得那邊有東西在盯著我看……
我暗暗的告訴自己要冷靜,然而,忽然之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竄上來,可是把我給嚇壞了!
“臥槽!”
我大罵了一句,然後,這條狗就狂吠了起來!
這時候,也不知道張靈威從懷中拿出了個什麼東西,一隻手忽然衝過去,快速的卡住了這條狗的脖子,我清楚的聽到了吼骨被扭斷的聲音,然後這狗瞬間就沒了聲音!
“牛逼啊!”
其實他有這個技能,上學時候我們就知道,這家夥開啤酒瓶從來都是一隻手,大拇指就能把瓶蓋給頂掉,也是叼的不能行。
“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巴,好在沒有驚動誰,狗也沒了動靜。
“走,去後院。”張靈威說道。
大壯家的格局我還是非常清楚的,因為大壯的爺爺和村長關係好,所以日子倒也挺滋潤,蓋了個小獨院,院子後麵還延伸出來兩件房子,一個東廂房,一個西廂房。
而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到,最角落處的一間房裏麵,還亮著一盞煤油燈!隔著窗戶紙看到裏麵有人影在晃動!
煤油燈忽明忽暗,隔著窗花,看的我心裏毛愣愣的。
這窗戶還是老式的那種木頭窗戶,裏麵是用紙糊的,這煤油燈一亮一亮的,真有種恐怖片的感覺。
“哎,那是大壯的爺爺不,他在裏麵幹啥?”
我看到大壯的爺爺,好像是在燒紙錢,可是燒紙錢不應該是在靈堂嗎?怎麼跑去了西廂房燒?
“出來了。”片刻之後,張靈威說了一句,拉著我就躲了起來。
我看到大壯的爺爺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下無人,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離開了……
“走!”張靈威指了指那西廂房,“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