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候,大壯非但不念及舊情,反而以為自己學業完蛋,腦袋完蛋,直接把這屎盆子扣在了我腦袋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不知名的東西利用了這股樣子戾氣,當大壯說出下一句話的時候,忽然就重新變成了那個暴戾的女人聲音!
“哈哈,哈哈……”
這個尖銳刺耳的女人聲音一直在笑,一直在笑,而另一隻手,也是快速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拚了命的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大壯的力氣真的是太大了,當然,或許這個力道根本就不是大壯的胳膊傳來的。
仿佛糊糊迷迷之間,我缺氧了,意識也漸漸的模糊,眼前像是突然之間蒙了一層紗,看什麼都有些昏昏沉沉。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十幾年之前,大壯和其他幾個同村小夥伴把我扔下水之後,溺水窒息的感覺。
“大,大壯……”
我拚命的叫他,可是這家夥的表情卻是越來越猙獰,越來越邪惡,就好像是真的要當場就掐死我一般!
……
之後,一切瞬間歸於平靜,我兩眼一抹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我以為自己又是做了個夢。
可是睜開眼睛,卻看到了刺眼的陽光,我在村口的草地上睡著,衣服被昨夜的露水打的濕漉漉的,我看到旁邊我的幾個同學也在地上睡著,就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衝著他們的大肥屁股踢了一腳。
“喂,孫子們,別睡了……”
阿威迷迷糊糊的伸了個懶腰,本來睡眼朦朧呢,但是看到我瞬間就擦了擦眼睛,“臥槽,範小木,你沒死啊?”
“去你大爺的!”我罵了一句,“咒老子死是不?”
“不是啊……”阿威驚恐的捏了捏我的臉蛋,說,“臥槽,昨晚太特麼嚇人了,小木,你的力氣竟然那麼大,而且,你竟然能飛起來啊……”
“瞎說什麼呢你。”他捏我的臉,我倒是很想摸摸他的腦袋,摸完了之後溫度沒有異常,我說你她媽沒發燒說什麼夢話?
“不是啊,你可以問問他們,大家夥都看見了,就昨天晚上,你被你們村唱戲那哥們兒掐著脖子,我們都打算救你來著,可是忽然之間你丫的好像變得力大無窮,一腳就把大壯給踢飛了,然後,你好像……”
說到這兒,阿威停頓了一下。
“好像怎麼了?”我也有點兒緊張。
“好像你會學女人說話啊……”阿威小心翼翼的說完,吐了吐舌頭。
“對對對,我們都聽見了……”他們也紛紛表示,我嘴巴裏能發出女人的聲音。
莫非,我她媽招惹啥不幹淨的東西了?
但是也沒有道理啊,我才剛回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呢,而且昨天晚上大壯麵目猙獰,周圍打鬥痕跡還在,也就是說,大壯嘴裏傳來女人的聲音肯定是真的我沒有記錯,也就是說,我再次死裏逃生了……
冥冥之中,我腦海中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個三千清晰,皮膚白皙的畫麵,打扮很是古風的唯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