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在此地遊玩?”
“是聽聞月姐姐來了此地,見她良久不回,梁喬才來的。”回了蕭賚的話,小芍不忘側目對白昭莞爾一笑。
“在下與蕭公子也正好為馬車發愁,一時興起出行急促並未帶小斯來。”白昭可謂神之助攻也。
“不知姑娘方便與否…”蕭賚順地展開那一口白齒對梁喬展開攻略。
“若公子有意,馬車尚且寬敞。”小芍低眉巧笑,縮回手坐回了馬車裏。
蕭賚隨即對白昭眨了眨眼給了個暗示,便掀了簾子獨自登上了車去。
白昭隻覺心一沉,扯了扯嘴角,對此刻馬車內的兩人道“本閣還有些遊玩之心,梁小姐尚且可與蕭公子先行一步,月姑娘可交於我,大可放心。”
“那就有勞丞相了。”隻聽簾內梁喬一人回話,沒聽見那見色忘友的白眼狼表達表達,就看見這馬車翻轉起車軸,揚起泛泛煙塵絕情而去,敷了白昭一靴子灰。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白昭扶額道。
說起這梁上僅存的無牙台,還是早年太上皇極力保存下來的,往昔這異術之國便已是叫人望而生畏的危險之地,這無牙台所設之處更方圓五裏人煙嫋嫋
而這太上皇有個極寵愛的妃子,是從一次失蹤數日後將其帶回的女子,正是這異術國之人,那日東鄔全國上下猛的興起燒毀所有城中無牙台一事,太上皇為了這個妃子,特留下了梁上、清州、吳城三個她常去之地的。
本這無牙台應是無人問津,塵埃遍布的,可今日一見,那供奉無牙神獸的桌上竟十分光潔。
仙草也是像常有人擦洗的。
越想越惹月季生疑,莫不是仍另有族人在這東鄔梁上?
“啊啊啊。”腳底傳開一震刺痛,惹的月季呲牙咧嘴,就地往土塵上一坐就抬起自己的腳看,一塊天然的尖石頭不偏不倚的直紮進了月季白嫩多汁的肉裏。
本來光腳走路就腳疼,這下還給本姑娘來了個石頭?
“謔…”把那石頭一把拔出,卻好像是拔出了個塞子,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這下月季可慌了,趕忙用手摁住,可那汩汩不斷的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湧。
又疼又累,看這流不停的血隻覺頭發暈,月季幹脆放棄了掙紮,把那受傷的右腿往左腿上一翹就“噗”的一聲躺在了這爛路上,風和日暖,是個睡覺的好時候。
白昭接了這照顧人的活算是後悔了,等到落日黃昏都沒等到人,把這來往的道子都尋遍了才在這條荒蕪的道中間找到她,躺在那跟具屍體似的。
幸虧這無牙台附近人煙稀少,才沒讓她被馬車碾死。
把月季往背上一放白昭趕緊往回走,這眼看太陽已經下山了,到了再晚些恐怕是回不去了。
“呃…”月季在他背上動了動,許是睡久了有些著涼,流了點清鼻涕,還順勢把鼻涕擦在了白昭的背上又接著睡。
“醒了?”白昭偏了偏頭問了句,卻沒聽見回答。
沒想到這女子這麼能睡。
月季確實能睡,一困就愛睡,一睡下絕對要等到睡個夠才起來,在異術國時就常不是在霖河河畔或者無牙台醒來就是在阿媽燒飯的地方醒來,他阿爹阿媽覺得這是個病,還苦心尋了許久治這病的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