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魂(二)(2 / 2)

吃了六百萬,還要吃燕窩,貪得無厭的女人,劉星算是服了林悠。林太太急忙走出去吩咐下人張羅,好打發走林悠。

房間裏剩下兩人,林太太回頭看了幾次房門,卻不放心,起身去用力推緊,再走到窗戶,往下瞄瞄,又拉上窗簾。

林太太坐下她那張粉色絨邊的太太椅,張望天花板還有周圍,神情緊張問,“劉先生,你沒有帶有竊聽器吧?”

“我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請你相信我的職業操守,請你放心說出你的秘密。”

林太太的聲音簡直是消聲器出來的,劉星豎起耳朵都沒有能聽見任何話,不由咳咳兩聲提醒一下。

“那年我才二十三歲,進了秦嶺公司當秘書,就是那死鬼的秘書。有一天晚上,因為那時經常要加班的,我也沒有提防太多,他竟然迷昏我,之後就。我夜裏經常發惡夢,都是他那張又老又醜的臉撲向我。我就一個平民女子,能嫁給有錢人當然是好事,但我不想沒有愛,那時我已經有男朋友。”

“那他怎麼會娶你的?”

“因為我有了他的骨肉。那畜生還不相信,一定要我生了孩子,驗了DNA才肯娶我過門。”

“那時他還沒有老婆嗎?”

“夠了,我已說了秘密,你不要再問下去。”林太太撐住扶手站起,恢複她壓迫式的本色,“劉先生,你收了我的錢,還有我的秘密,我的寶兒現在還在醫院,請你馬上,立刻,現在就去處理掉那個賤人,不要讓她再纏著我的寶兒。”

劉星抬手瞧瞧時間,已是夜裏十一點零五分,出言告辭,“明早九點我會到醫院見林寶,麻煩你準備在那裏通融醫生,還有麻煩你的車送我們回去。”

林太太領人走出她的房間。劉星瞥眼正對的房門,是別墅背麵的房,好奇怪,不是普通的扭轉鎖,而是釘上扳扣鎖,用鎖頭嚴嚴實實密封,鎖頭似乎有些歲月,鏽跡斑斑。富人的家總是這麼奇怪。

“這裏怎麼封起來了?”劉星問。

林太太一臉不快,冷淡,不作聲。

“我想多了解情況,或許和花魂有關。”

林太太聽及是關於兒子性命,臉色一變,思索後是姍姍來遲的回應,“是那死鬼的書房,當年他就是在這房間死的,那時寶兒還小,我怕嚇著他,所為叫人封了起來,後來就一直沒有打開過。”

原來如此,劉星不再多言。

翌日一早九點整,劉星與林悠到臨病房,聽見說林寶的情況看似不太妙,轉入重點監護病房。林太太雙手撐住玻璃牆目視隔離的林寶,哭喪耷拉的腦袋,突如其來的噩耗侵襲她圓潤的臉,憔悴破落,似乎睡不好,黑眼圈,白裏帶紅絲的眼珠,整個人被狂風刮過的慘烈。

救世主到來,病房響起哀求聲,林悠急忙迎去安慰。主治醫生進來,叮囑林太太控製情緒,不要過分喧鬧影響病人的休息,麵對劉星的疑問,他搖搖頭,“我們也料不到情況會急轉,目前隻能穩定他的生命,至於何時會蘇醒,病人的病因太特殊,還要待進一步病理分析,但你們最好有心裏準備。”

“你的意思是他會像植物人一樣長眠?”劉星問。

“有這個可能性,具體我就不能說得太多,希望你明白。”

劉星出言謝過醫生,心想轉個一個夜晚,本欲問清楚林寶發生何事,卻是無功而返,示意林悠把林太太帶出去病房。

家屬休息廳,林悠倒了杯熱水捧給林太太。“林太太,這個時候請你一定要振作,好嗎?”

林太太接過紙杯,雙手捂住點點頭會意。

“既然你兒子沒有醒,我隻能問你了。”劉星說,“我記得你說過,林寶是旅行後帶回這盤花。你知不知道他是和誰一起去旅行,這樣我可以問同遊的人,這花到底是怎麼來的。”

林太太艱難追溯記憶,嘀咕著,“阿福說那天旅行後寶兒帶著花回來,還是自己打的回來,幫他拿那盆花都不讓,至於和誰去,我想想,”沒有肯定答案,最後無奈搖搖頭。

“那他有那些好朋友,這個你總該知道吧。”

林太太點點頭,“寶兒從小就很乖很懂事,平時很少和其他出去玩,除了打球,旅行,就我知道,他隻有兩個要好的朋友,一個是芳芳集團張德倫的兒子張太,另一個叫洪力,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們三個是小學同學,一起玩大的。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劉星思索一下,“知道怎麼找到他們兩個嗎?我想問問他們去了那裏旅遊。”

“張太昨晚你們不是見過了嗎,我聽說他父親也入院了,他應該還在醫院裏。至於洪力,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我馬上找人問的。”

“事情緊迫,我們就先告辭,你有什麼情況就打電話給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