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真搖著扇子慢悠悠的步子走到鐵旭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微咪的雙眼看著那高高的駕台上穿著祭師服在那裏祈禱的人笑了笑。
鐵旭把玩著手中的果子,低聲道“東西到手了嗎?”
暗中比了個手勢,珂真抖著腳望著黑夜沉思,有了這個東西,她師祖醒來不遠了,不過她要回去一趟,這裏該怎麼走?
在貴族子女中蹦噠的紅衣女子嬌俏的抬起頭漂了一眼角落裏的男子,扶了扶頭上的珠花“爹地,我過去走走。”。
做為她父親看見這樣怎會不知她什麼心思,屈著手指敲了敲她的頭說道“別打那些有的那有的沒的想法,你的出身隻有那個位置才配的上我們慕容家的掌上明珠,不能再讓皇族尊嚴有一絲汙染。”慕容廷烽低遮的眼簾眼住了異常明亮的光芒,周圍幾米都無人,慕容家都絕對的靠譜,他並不擔心什麼。
嘟了嘟嘴,壓抑住內心的浮動“我不喜歡那個皇帝,明明就是個傻子……”低低的開口,這種交流,從小就有,可她不喜歡!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人憑什麼做她夫君,她嫁給雖然他能擁有最高的地位,可直到一次聽下人無意談起才知道他是個傻子,而且還得不到重權就一傀儡。
宴會陸陸續續的進行,偌大的場地觥籌交錯,掛在樹上的燈籠晃動著,皇帝遲遲沒有出現眾人都心照不宣,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老將軍,那幾位就是太後組織今年打擂台得勝幾人?”說著客套話,一個朝臣撫著胡子走了過來,奸細的眼睛裏泛著精光。
“嗯,那幾位少年武藝非凡,於當年自己有有過之而不過及,而且大多家室清白,現在太後重用,以後前途無量啊。”
“老將軍那裏的話,你乃沫國戰神,豈是他們能比。”朝臣滴溜著眼睛拍著馬匹。
嗬嗬,當年老夫像他們那麼大早已上陣殺敵保家互國多年,身於沙場,那有我當初氣概?慕容廷烽翹嘴笑了笑。
“爹,我過去玩玩。”慕容瀾怡看他們兩人相談甚歡打了個招呼就轉身離去。
洛倫妤瑜打量著手上的血紅的丹蔻“皇帝那邊如何了?”
“稟太後,皇帝趁侍衛的人不注意跑了出去,被追了回來不知為何生氣把龍形玉佩摔了。”剛進屋的嬤嬤彎著腰說道,頭上冷汗連連,就怕一個不注意成為後花園的花肥。
大廳突然降下了冷氣“嗬嗬……”薄唇挑起“摔了就摔了,皇帝心智不全,不說話也堵得住那些大臣。”更何況,那是塊假的,真的,早被那個男子拿走,隻因……
嗬嗬,真是討厭啊。
“太後娘娘,那邊的祭祀時辰到了那邊已經快要開始了,是否移駕?”
“再等等,今晚好戲還沒開始呢,是吧,國師大人。”叮叮當當,悅耳的鈴鐺首飾響起,雪白修長的玉腿在外麵露了一半。
“皇上,太後到!”太監尖銳的聲音突兀的出現,遠遠的回蕩在花園裏。
淡雅的花香彌漫,整齊的腳步聲讓眾人屏住了呼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對著高高的座位上的兩人請安。
“眾卿平生。”太後先一步端坐到鳳榻,嫵媚的眼角輕挑,看著下麵密密麻麻跪著的眾人,順著視線劃過停在祭台上的國師身上勾唇一笑。
“祭祀開始,眾臣皆叩。”陰啞的聲音飄蕩的很遠很遠,聽的人感覺像是來往另一個天際“俯以神靈,賜予五穀,畜牲,山川河流謝於恩賜。”
躲在在假山後麵,比賽這幾個平民不是他們權利的消遣,珂真翹著腳靠在石頭上麵隱匿在黑暗中,抬著頭看著旁邊的鐵旭“你有信仰麼?”
鐵旭笑了,眼裏迸發著強烈的光芒“狼。”那是我們民族不變的信仰,就像天生磁場,刻入人心的圖騰,那種機智又桀驁不馴的狼,狼的本性,草原之子的誕生就是學的狼的戰術,更有團結、不屈的性格。
“哦?狼……”珂真摸著下巴凝視著對麵的燈火闌珊不在言語“彥將軍說太後今夜會為我們幾個人加官進爵,我覺得她是應該想培養自己的勢力,那個國師陰暗的很,不好對付,待京城摸熟了好好查查他。”
………“太後於國師不合,但地位不分高下,或者說,有什麼讓國師懼怕的東西在太後手裏。”鐵旭記得從消息分析來看,國師隻是變相的監視她“嗯,回去太後好好查一查,真的是假,假的亦真,總會有漏點。”珂真看不遠處的丫鬟侍衛已經準備好酒水高點,擺了擺袖子,從陰暗的角落中和鐵旭分開站在了人群末尾依舊很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