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蠍?”
陡然聽到花蠍的聲音,蔣國平不由自主地扭頭向花蠍的座駕望了過去,花蠍穿著一襲紅色的風衣在夜色中顯得既妖嬈又美麗。
花蠍身體一縱向蔣國平跑了過來,當看到蔣國平手中的金槍時臉色大變地問道:“平哥,你……”
蔣國平淒然一笑地伸手撫摸了一下花蠍柔順的秀發,說道:“花蠍,我賭輸了!”
花蠍自然明白蔣國平說的“賭輸了!”是什麼意思,她一把抱住了蔣國平,梨花帶雨般的哭訴道:“平哥,我不許你死!你怎麼就那麼狠心的要丟下我?”
蔣國平無奈的笑了笑,他在傍晚的時候生怕花蠍跟過來,已經在茶裏麵暗中混了一些安定睡眠劑,按劑量的多少原以為花蠍會睡到明天早上六七點鍾才能醒過來,到時候一切都結束了,花蠍自然能過上嶄新的生活,誰知道花蠍的體質異於常人,在半夜兩點多鍾就醒了過來。當清醒過來後,她見蔣國平沒在自己的身邊,立馬清楚了倒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才匆匆忙忙的駕著車趕來了青幫的總部。
蔣國平待花蠍的情緒平複了一下,對她安慰著說:“花蠍!不要任性了,按我說得去做!以後你找個好男人嫁了吧?”
“不!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嫁!”
花蠍說完,轉身來到了花千尋的近前,花千尋以為這個女人又發瘋了想要和自己來個臨死前的垂死掙紮呢,哪知道她走到自己的近前後,竟“噗通!”一聲跪在了花千尋的麵前。
“花少,我求求你放過平哥好嗎?”一邊說著,一邊朝花千尋叩著響頭,渾然不顧自己額頭撞擊在地麵的傷痛。
“花蠍!”
蔣國平喉中一頓哽咽,如果熟知花蠍的人一定會知道,花蠍天生高傲還從未在誰的麵前下跪過。看著花蠍這種近似瘋狂的舉動,花千尋神情為之遲疑了一下,而歸降於洪幫的那幾千人眾原青幫的人馬,竟也齊齊跪了下來,齊聲地高喊祈求道:“求-花少放過平哥吧?我等願對花少效犬馬之勞!”
看著花蠍依然在地上“梆梆!……”的叩響頭,花千尋心中不忍地說道:“花蠍你起來吧?”
“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花千尋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悅。
花蠍抬起血跡斑斑的額頭,她目光直視著花千尋坦然地說道:“花少,我承認我們青幫以前對不住你,不過你們洪幫現在已經是一家獨大了!我們隻是對手的關係,根本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難道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花千尋微微一笑,看著花蠍說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怎麼舍得殺呢!你帶著蔣國平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真的?”花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我改主意之前,你們兩人最好快點兒消失!否則……”
花蠍急忙上前拖住蔣國平的身體,連拖帶拽的將他弄到了車子裏,她不敢在這裏再呆一分鍾,生怕花千尋改了主意,那麼自己和蔣國平就要殉難了!
車子開了有一會兒,蔣國平終於將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下來,他看著花蠍血跡斑斑的額頭說:“花蠍,你這又是何苦?”
“平哥,事到如今我們還是去國外找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過溫馨浪漫的生活好嗎?”
蔣國平點了點頭,他雖然對失去青幫有些心灰意冷,卻也不願意就此死去,更何況他真的愛上了花蠍,就像花蠍愛他一樣無可自拔!他在瑞士銀行存的錢,足夠他和花蠍兩人吃上個三五輩子,所以二人議定之後直奔機場,準備遠離這種都市打殺的生活,去像“馬爾代夫”那樣人間仙境的地方。
目送著蔣國平和花蠍離開,花千尋的心裏不僅沒有鬱悶反而有些暗暗高興,這是自己希望看到最好的結局。蔣國平的死對自己已經毫無意義,現在青幫已經瓦解了,在台灣這塊地盤上,再也沒有誰敢和洪幫叫板,而自己培植的竹連幫勢力,可以說和洪格唇齒相依,以後洪幫的竹連幫才是台灣地下勢力的主宰,花千尋這個名字注定了要被台灣地下勢力載入重大事件的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