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詫地朝那兩名刀手看去,隻見那兩人麵如死灰,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眼尖的人發現,一條血線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脖子上,然後那條血線迅速擴大,變成一道血淋淋的豁口,吸入人體的氧氣全部從那豁口裏漏了出來,那兩人竭力地喘息了兩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爬了兩三米遠,終於氣竭而亡。
破軍拎著滴血的利斧緩緩朝前走去,所過之處,竟然無一人敢上前攔截。此時的場麵十分奇怪,青幫的刀手們就像是迎接老大光臨一樣的,居然恭敬地給破軍讓開一條道路。其實這也是一種連鎖反應,後麵的人看見前麵的人退開,自然而然地也跟著退開,但是如果前麵的人能夠奮勇上前的話,後麵的人也就會跟著衝上前,所以人們常說,頭一定要開好,否則的話貽害無窮。
“一群飯桶!”
一名金刀手眼見情勢不對,趕緊出聲喝斥。
這名金刀手就是方才躲到卡車下麵的那個家夥,此人叫做聶榮天,原先是民工,練過幾天拳腳功夫,漸漸成為那幫民工的頭兒,得到老板的器重。
噌!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聶榮天的身邊,和他並肩站立。此人也是青幫十二金刀手其中之一,名叫高布,輕功不錯,剛才就是他麵對衝來的卡車,吱溜躥上了二樓。這個高布以前是個短跑運動員,身法輕靈,跑起來跟一陣風似的,連個影子也看不見。正因為有如此深厚的功底,所以高布最擅長輕功和腿功,手上功夫就要差上許多了。
不過高布那腿功可不是蓋的,凶猛有力,特別是他非常擅長的是腿功,也無疑他會坐上十二金刀手之一的位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高布隊聶榮天說道:“此人戰鬥力極高,我倆需聯手作戰!”
這十二金刀手平日裏都各自為伍,因為十二金刀手沒有排位,所以誰都不服誰,而且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偶爾碰上事情他們也會選擇單獨作戰,而今天,這高布卻破天荒地要求和聶榮天一塊兒作戰。
聶榮天也不是傻瓜,他親眼目睹了一名金刀手的慘死,那人是被一個手拿狼牙棒的人給敲死的,心裏早就有些發秫了,之所以這個時候才冒出來是因為他無路可退了。現在高布主動要求和他一起作戰,這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也平添了聶榮天幾分戰鬥的信心。
高布低聲道:“先讓這些嘍囉們圍攻那家夥,消耗他的體力,趁他內力虛弱之時,你我二人再伺機而動!”
聶榮天心中暗道這高布想得周全,於是點了點頭,默認了高布的作戰方法。
“媽的,全都給我上,不許退!誰退我就殺了誰!”高布衝著那些青幫的刀手們大聲嚷嚷。好像青幫的老大們都喜歡來這一套震懾手法,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在聶榮天和高布兩大金刀手的壓陣下,那些青幫的刀手也無可奈何,一個個硬著頭皮,鼓起勇氣朝破軍衝了上去。
事實證明,勇氣是不能和生命畫上等號的,很多時候,莽撞的勇氣反而會加速死亡。就見兩道耀眼的寒芒澎湃而起,衝在最前麵的幾個青幫刀手紛紛慘叫著栽倒在地上。破軍揮舞著開山利斧,就像是地獄裏出來索命的修羅,一路走,一路殺,十數米長的距離,就有近十個青幫的刀手倒了下去,他們幾乎和破軍沒有任何的交手,就是一斧,一招看似毫無精妙可言的一斧,然後青幫的刀手必定會被砍倒在地,他們連抵擋的機會都沒有。
聶榮天和高布看得目瞪口呆,高布喃喃道:“他的招數明明平實無奇,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的人卻偏偏無法抵擋呢?”
聶榮天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不僅僅是無法抵擋,甚至是毫無反應!”
那些青幫的刀手對於破軍來說,簡直就是小嘍囉,殺他們就跟殺雞一樣的容易。但是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殺得久了,體內精力慢慢消耗,人也漸漸感覺有些疲憊了。
破軍此時每一斧揮出雖然仍舊是威力無比,但是比起剛開始的那股陣勢,明顯要弱了一些。
聶榮天和高布看得心頭狂喜,暗自忖道:“再過片刻,他就快不行了!”
破軍有些孤軍深入了,將洪幫的眾人遠遠甩開了很遠,此刻他在等,一是等自己的體力複蘇,二是等洪幫的援軍上來。這次,花千尋派了貪狼七星,就是為了剪除青幫十二金刀手的,現在貪狼已經幹掉了一名金刀手,要是自己也能把眼前的這兩個金刀手給做掉了,那麼絕對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