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帶來的大隊人馬,已經看到了前邊突生了變故,這時出事的距離已經處在了射擊的範圍之內。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密集的槍鳴聲,將整段出事地點構成了戰場。花千尋將斷了腿的薛濤抓在了手裏,一記掌刀砍在他的脖子後麵讓他暈死過去以後,對著潛藏在叢林裏的黃埔清蟬急聲說道:“清蟬,快跟我來!”
黃埔清蟬毫不猶豫衝了出去,緊緊的跟在花千尋的身側。花千尋一隻手拎著向死狗一樣的薛濤,一隻手攬住黃埔清蟬的纖細腰肢,身體像一陣風一樣的急速前行著。感覺到耳畔邊呼呼生風,黃埔清蟬甚至還感覺如墜夢裏。
花千尋來到了自己藏著的那輛二手豐田車前,將兩人放下對黃埔清蟬說道:“清蟬,快把他帶上車!”
黃埔清蟬看著地上猶如一條死狗的薛濤,一張俊俏的臉色絲毫沒有遮掩殺氣,淡淡說了句:“不用了!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他。”說完,她舉起手中的“死神之吻”對著薛濤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
黃埔清蟬這一槍,就像打中了西瓜一樣,將薛濤這個叛徒的腦袋打了個稀巴爛。然後,快速的鑽進了花千尋的車子裏,花千尋將車駛向公路後,發現後邊有幾輛軍車還兀自追著自己,嘴角微微冷笑了一下,陡然將車速提到了極致,沒過多久就把後麵那些軍車甩得不見了蹤影。
這一路上,黃埔清蟬神情顯得異常冷靜,她一直默默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似乎在想著什麼。花千尋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台北的警方很快就會將公路堵截。所以,花千尋繞了幾段鄉路,最後在警方全麵封鎖路口的時候,已經秘密潛回了台北市。
回到台北市以後,花千尋看了看還在沉思的黃埔清蟬一眼,從衣兜裏點燃了一根香煙狠狠吸了一口之後,對她問道:“現在肯定都在通輯你,你的住處肯定回不去了,有什麼落腳的地方嗎?”
“帶我去梅蘭公寓吧!”
花千尋沒有多說,而是直接驅車去了梅蘭公寓。
梅蘭公寓幾年前這裏鬧過一樁連環凶殺案,所以這裏的住戶不是很多,隻有一些沒錢的人沒有選擇搬走,還一直居住在那裏。公寓的建築雖然有些古老了,可讓人欣慰的是這裏比較安靜。
梅蘭公寓的一間房子裏,黃埔清蟬裹著條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花千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個房間,簡潔、幹淨這是花千尋對房間的第一印象,看來黃埔清蟬還是經常打掃這個公寓的。
裹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的黃埔清蟬頭發還是濕轆轆的,一雙明眸的大眼睛落落大方的看著花千尋。而此時,花千尋的眼睛定格在黃埔清蟬的身上之後,就再也分不開了。
黃埔清蟬身材高挑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向花千尋走了過來,她取出了兩瓶礦泉水一瓶扔給了花千尋,一瓶打開之後喝了一小口。
花千尋終於開口了,他直視著黃埔清蟬問道:“想必,你是有話要問我吧?”
“你倒底是誰?”黃埔清蟬盯著花千尋冷冷地問了一句。
“哈哈!我他媽的倒底是誰?”花千尋突然抓狂的笑了,他的笑容看上去很淒慘,讓人忍不住想窺視他內心中的蒼涼。
“我是誰?我他媽的倒底是誰?……”
花千尋沒有呐喊,可是他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激動,這讓黃埔清蟬有些不知所措,不曉得花千尋為什麼會突然的抓狂起來。
“你……你沒事吧?”黃埔清蟬有些擔心地問道。
“小冰兒,這兩年你過得還好嗎?”花千尋終於安靜了下來,這是他情緒穩定後吐出的第一句話。
突然間聽到“小冰兒”這三個字,饒是黃埔清蟬定力再高,她的內心也不由劇烈的抽摔了一下。因為,這個名字自己這輩子隻有一個人叫過,那就是“楚雲飛!”,她一臉驚駭的表情望著花千尋,嗓音幾乎沙啞地問道:“你……你倒底和雲飛大哥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