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蠍將車子駛到台中市醫院門口的時候,花千尋匆匆的打開車門攔腰就將黃埔清蟬抱進了醫院。他本可以殺死花蠍,卻沒有這樣做也不屑於這樣做。因為,青幫的人已經在後邊追上來了,殺一個花蠍根本是無濟於世。這個時候,在花千尋的心目中,沒有什麼比醫好黃埔清蟬更讓他牽掛的事情了。
“醫生!醫生!”
花千尋一邊叫著,一邊將黃埔清蟬的身體輕輕的放到了一輛手術室專用的床上。鮮血早已經染紅了花千尋和黃埔清蟬兩人的衣襟,花千尋見黃埔清蟬胸前的起伏越來越微弱,狀如瘋顛的吼叫道:“醫生!醫生呢?”
終於,不負花千尋的重望,從急診室裏走出了一位戴著老學究式黑邊眼鏡的醫生。
醫生顯然是不滿花千尋的大呼吼叫,瞄了花千尋一眼,怒聲地說道:“你在這瞎吼什麼?”
花千尋身形一動就來到了醫生的近前,一隻手攥在眼鏡醫生的衣領上,急聲的叫道:“快!快救她!”
眼鏡醫生順著花千尋所指的方向一望,見到一位妙齡少女就躺在不遠處的急救床上。
“你你放開我?”眼鏡醫生一臉驚駭的神色,顯然花千尋剛才瞬息即至的身法,已經讓他從心裏產生了恐懼。
花千尋此刻的心情簡直是心急如焚,見這個眼鏡醫生和自己嘰嘰歪歪,不由怒吼道:“我讓你立刻救人你聽沒聽到?”
“那那你也應該先放開我啊?你你這樣扯著我的衣領,讓我怎麼救人?”
花千尋這才鬆開了眼鏡醫生的衣領,眼鏡醫生急步來到了黃埔清蟬的身邊,摸了一下她的脈搏,發現隻有輕微的跳動,不由皺著眉頭對前來圍觀的小護士們喝道:“快!快將病人推到手術室裏。”
花千尋一路嗬護著夥同這些醫務人員將黃埔清蟬送到了手術室裏以後,這才長長籲了一口氣。心裏在暗暗的祈禱著,希望老天眷顧黃埔清蟬,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否則,這件事情一定會成為自己終生的遺憾。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走廊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匆碎的腳步聲。花千尋豁得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望著眼前一片黑丫丫青幫的人馬,心裏已經做好了與石俱焚的準備。青幫人馬自然的分開,花蠍從裏邊走了出來。
花蠍表情淡漠的看了花千尋一眼,冷冷地說道:“剛才你沒有殺我,恐怕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花千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說道:“恐怕未必!這筆帳我記下了,有種的話就和我到醫院外邊打,我不希望清蟬在治療的時候,心裏還有牽掛。”
花蠍點了點頭,心道:“反正你和黃埔清蟬都得死!就當你臨死前滿足你一個小小的心願好了,就算黃埔清蟬能救回來,也是注定了要死的下場。先收拾了你這個刺兒頭小子再說!”。
青幫的人保持著有規律的陣形夾圍著花千尋來到了醫院的外邊,卻不料醫院門口早已經亂做了一團。花蠍見自己的手下正與一夥人劍拔弩張的擺著陣勢,不由皺著眉頭問道:“袁琛,倒底怎麼回事?”
“花姐,是三聯幫的人!”
花蠍心道:“好快啊!沒想到三聯幫這麼快就找來了。”
台中市畢竟是三聯幫的地盤,所以青幫如此眾多的人馬甫一入城,就被三聯幫洞悉了。三聯幫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出反映,足以說明他能生存在青幫和洪幫的夾縫之中,自然有一番本事。
三聯幫的主事人叫做蔡高,是三聯幫不可多得的打手之一。蔡高自然是認識花蠍,他見花蠍向自己走了過來,不由冷笑著說道:“花蠍!不知道我們三聯幫哪裏開罪青幫了,竟然讓你花大美人帶著人馬大駕光臨。”
花蠍俏臉一寒地問道:“蔡高,你什麼意思?”
蔡高冷笑了幾聲,仿佛認為花蠍的這句話是一句玩筆式的話一樣,他一臉冷峻的表情對花蠍說道:“花蠍,好像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這裏是三聯幫的地盤,你帶著青幫大批的人馬倒底是什麼意思?”
花蠍向花千尋一指,說了句:“我們這次來台中市是為了這個人!和三聯幫秋毫無犯,速速帶你的人退去,別因為一個陌生的小子傷了你我兩幫的和氣。”
蔡高瞅了瞅被青幫眾人圍住的花千尋,見是一位陌生的少年之後,不由心裏犯起了嘀咕。按理說,一個像學生模樣的人怎麼值得青幫如此的勞師動眾。可是為了一個陌生的年青人,的確犯不上觸怒青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