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良臉色嚴肅,點點頭。他當然明白這世界上根本就不會白白的掉餡兒餅,而且還剛巧不巧的砸到了自己腦袋上。慕尊這麼說他反而覺得人家說的話實誠,不像學校裏那些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玩兒小心眼兒的家夥那麼幼稚齷齪。畢竟像雷鋒叔叔那種好人,現在還真就差不多絕種了。
“第二,教,我肯定會用心教。可是我教你或者訓練你的時候卻不會像你蟬兒姐那麼溫柔好說話,到時候可別怪我下手狠管的嚴不近人情,你也不要玩什麼小花招偷懶耍滑。其實我需要的並不多,就是毅力和認真。我希望你這次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所以才要先考察的。”慕尊對一般人一般事不會上心,反而會很好說話,但是對於關心的人事的時候,他就會很認真,甚至說苛刻。當初張豪在接受他訓練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好了,我的話就這麼多。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慕尊起身,可突然看到許溫良不知怎麼的變得激動起來,眼睛紅通通的。“怎麼又好端端的變成這熊樣了,你是有什麼問題還是咋了。”
“師傅,自我媽出車禍去世之後,隻有你對我說過這些話。我心裏真的很高興。”許溫良紅著眼,略顯哽咽道。慕尊一番話說他有潛質,對他抱有很高期望,是對他的認可。這讓他覺得原來自己是一塊金子,隻不過是還未被打磨打亮而已,但是遲早有一天會真正的大放光彩。
慕尊輕輕搖了搖頭,這種家務事他還真的不想去管。看見他這樣倒是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孩子長大後絕對不是白眼兒狼。沒在意他又喊師傅,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鼓勵道:“好了,一個大老爺們兒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最好馬上給我打住,否則小心我不守信突然變卦。”
許溫良狠狠抹了把眼淚,努力開心一笑,認真道:“我一定會努力,不會讓師傅,不對,是慕哥你失望的。”
“嗬嗬,現在你不用在這裏給我表決心。先去準備兩個綁腿的沙袋,從明天早上起五公裏越野。”慕尊笑道,說著又從兜裏拿出包中華煙:“至於這包你小子藏的煙,以後每天最多五支,明白?”
許溫良眼瞅著慕尊手中的大半包煙,覺得很是眼熟,突然趕緊一摸口袋,原先放在裏麵的煙已經不見了。
慕尊笑著丟過去,轉身:“桌上有我的電話,走了不用送了。”
許久才回過神來的許溫良,看看手上的半包煙,又看看早已經離開的慕尊,突然冷不丁的狼嚎了一聲。可還沒持續五秒鍾,就聽見隔壁的小蘿莉妹妹,不滿的聲音:“大白天的發情了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徐溫良趕緊閉嘴,這個古靈精的妹妹可讓他沒少頭疼。深呼一口氣,緊握雙拳,信心十足。
從小區裏走出的慕尊,不禁還在想著之前的事情。本打算是要處理小情敵的問題,可到最後竟然情敵變徒弟,雖說他還沒正式答應,但是憑借許溫良的能力,差不多也就是時間早點晚點的問題了。兩人身份轉換之快讓慕尊都感概還真是世事難難料。
打車坐回到學校,路上的時間先在腦子裏簡單的想了下給許溫良製定的訓練。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因為是周末寢室裏三個人昨天就約好要和同學出去玩兒,他因為上午的事情拒絕沒去。想來這會兒應該沒人,便改道去往楚箐的公寓。
文人相輕,女人善妒,自古而然。
被稱為江城大學第一美女教師的楚箐坐在說桌前,一隻手支著下巴,看著眼前這張她拉著慕尊拍的合影,嘴角掛著似甜似苦的笑意。眉宇微皺,想起之前迎新晚會上慕尊和慕容蟬兒的節目,想起結束的那一刻慕容蟬兒那驚世駭俗的深深一吻,不禁想象如果當時是自己,她會不會有那樣的勇氣,旋兒喃喃苦澀道:“我是不是還仍舊不敢於麵對這件事情,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自己一直患得患失呢。”
看著照片上在摁下快門的前一刻突然作怪親自己臉的慕尊,忽然輕輕一笑。興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下降的都會太快吧,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傻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