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多瑙河畔某偏僻處有一條四車道的私人馬路,馬路的入口設有兩個崗亭,每個崗亭前都有兩名身穿黑西裝戴著微型耳麥的保鏢,周邊布置著很多的暗樁,各個角落處裝著隱蔽的攝像頭沒有死角,安全程度極盡滴水不漏。路的盡頭有一座占地近千畝的莊園,莊園的四周被鬱鬱蔥蔥的樹木所包圍,莊園的主體建築是一幢四層高的歐式別墅。莊園內有高爾夫球場、小戌影院、直升機平台、露天和室內遊泳池,還有一個占地二百畝的園,這裏麵的仆人加上保鏢有幾百人。
這時一輛拉風至極的黑色蘭博基尼飛馳而來,周邊的保鏢看也沒有看反而恭敬的放行。蘭博基尼在莊園大廳門口處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了出來。個頭挺高已經有近一米七的樣子,一張很符合東方人審美觀的略帶稚氣的東方麵孔,有著一雙比女人還有漂亮的眼睛,隻是鼻梁上戴著的一副普拉達眼鏡巧妙的掩飾了這一非常出彩的地方。頭發稍長,後麵紮著一個有些不倫不類的小辮子,看上去倒是很俏皮、一身衣著雖不是什麼頂級的名牌,不過裁製精細全是私人定做的。少年將手裏的車鑰匙丟給候在一旁的仆人,大步向屋裏走去。
來到一間房間,裏麵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花白醫生正在給坐在床邊的一個小女孩兒做檢查,一旁站著個年輕女人,烏黑順滑的長發披在身後已經長到了近腰部的位置,樣貌溫婉絕美,氣質如清水出芙蓉般清澈,不沾一絲汙垢。秀美輕皺,秋眸擔憂著凝望著床邊的小女孩兒。
少年放輕腳步走到年輕女人身邊,小聲道:“姐,怎麼樣了。”
“傑森醫生還在檢查。”女人沒有轉頭隻是淡淡道。
少年哦了一聲便不再做聲,兩人靜靜站在一旁等著結果。
大約過了兩三分鍾,這位年老的醫生關掉手中的小手電筒,微笑著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安慰了下身前的小女孩兒。小女孩兒乖巧的點點頭。
醫生走出房間,年輕女人對小女孩兒說你先自己呆一會兒。說著也走了出去。
少年屏住呼吸,靜步走到小女孩兒身邊,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家裏的小客人很好奇。手在小女孩兒眼前晃了晃,對方沒動靜;擺了個張牙舞爪的白癡動作,還沒反應;又腦殘的扮了個鬼臉,可惜人家仍舊不甩他。幾次三番無果,少年終於泄氣了。
他剛想說話,一直不吭聲的小女孩兒突然開口,但內容卻讓他恨不得挖個坑鑽到地裏。
“小哥哥,你有病嗎?”小女孩兒眨巴著水晶眸子,歪著小腦袋擔憂道。
少年尷尬笑了笑,掩飾了下臉上的囧態,咳嗦了兩聲說道:“小妹妹,你怎麼能這麼說,真是的!”
“可是你剛才為什麼要弄那些古怪的動作呢?”小女孩兒很天真的好奇問道,邊問還一邊模仿他之前的的動作,絲毫不差。
少年眼皮子猛跳,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結巴驚訝道:“你你怎麼知道,你不是看不見嗎?你是裝的?”可是話剛一說出口,就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大嘴巴了,趕緊補救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笑話你,我沒這個意思的。”
小女孩兒微微一笑,搖頭道:“沒關係。雖然我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出來。”
“啥?”少年錯愕道,見小女孩兒的樣子不像在撒謊,抿了抿嘴確認道:“你是感覺出來的?”感覺兩個字還特地加了重讀。
“嗯,因為眼睛看不到東西,所以隻能靠感覺嘍。”小女孩兒很自然道。
“好吧,這回我真的相信了。”少年深呼了一口氣,不再懷疑。昨天得到消息說,家裏來了一位長得跟個小天使一般的小女孩兒,精致可愛比他姐姐小時候還要俊俏,但是她卻是個盲人,不過竟然能以耳代目,不細心看根本不會發現她這一缺憾。所以為了來見識見識這個小女孩兒,他蹺課特意跑回家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問道:“對了,我叫南宮豁,小妹妹你叫什麼啊。”
“南宮哥哥你好,我叫小媧。”小女孩兒乖巧的說道。
“小蛙?這麼奇怪的名字。”名叫南宮豁的少年撇撇嘴,顯然是理解錯了,似乎覺得這個名字配不上這麼一個精巧可愛的小女孩兒。
“不是青蛙的蛙,是女媧的媧。”這時,剛才走出去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瞪了自己這個弟弟一眼,笑著解釋道。
“哦~~女媧的媧啊,那還不錯,挺合適的。”南宮豁恍然大悟,畢竟如果真的是青蛙的蛙的話,那未免太大煞風景了,就好像西施不叫西施叫如花一個感覺,想起來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的。
“依琛姐姐,”小媧親昵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