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女人注意到有人走進房間,伸手邀請,清淡的嗓音開口道。而那名管家則緩緩退出房間。她給慕尊倒了一杯酒,但是慕尊卻沒有動那杯酒,隻是安靜地坐著,等待著她的下文。
女人纖細玉指搖晃著酒杯,輕柔道:“你的鋼琴彈得不錯,以前學過嗎?”
“學過兩個月。”一直沒有動靜的慕尊,隨口解釋道。端起酒杯,手指摩挲著盛滿酒液的酒杯,而眼中的神情古井不變。
“哦?隻有兩個月?不簡單。尋常人即便每天堅持練十個小時,也不一定有你這種水準。看來我的這個女兒眼光不錯啊。”成熟女人聽到慕尊說的時間,心中微微詫異,此時心裏卻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說的不是在吹牛。
慕尊沒有接話,不溫不火。
“想必你也知道我就是依琛的母親了吧,今天找你來,或者說你主動找上門來,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女人輕啟紅唇,抿了一口紅酒。
“知道,洗耳恭聽。”慕尊點點頭。
“依琛我們已經給她訂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再糾纏下去。即便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你。”成熟女人堅定道。
“還有呢?”慕尊透過酒杯裏猩紅的紅酒看著這位‘丈母娘’,她說的他早就心知肚明,隻不過今天在這兒直接挑明了罷了。
女人對於慕尊仍舊能保持著這種冷靜的表情微微有些錯愕,自認為自己這麼多年來早就閱人無數,說是道行高深也不為過。但是對於他這種是一種偽裝,或者本就是這種局外人冷漠的態度,心裏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整理好心緒的她繼續道:“我對於你的身份已經了解了,雖然你也絕對算的上是名門之後,對於你的爺爺和姥爺我也打心眼兒的敬重,不過這些卻不足以讓我改變主意。”
“你的意思是說憑借我現在的水準和能量還不配?”慕尊語速仍舊不急不緩,不過他的話卻直接將兩人談話中藏著的遮紗布給撤掉了。
她深深望了眼慕尊,她相信這個年輕人比不少同齡人都要優秀,都要狠,都要城府。雖然他幾乎憑借著他一人的實力完成了她給他準備的難關。還有這突然神秘消失的兩年,似乎他又成長了不少,沒有了當年的那種青澀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一種曆經磨難後換來的所謂成長。一切看起來確實已經夠驚豔,但是這麼優秀的一個青年,她給出的評價也隻是僅僅於此。離她的要求,或者說是離他們那個古板家族所希望的程度,還是差一些。“你要這麼說,我也隻是默認。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雖然是她的母親。你要想通過重重關卡,得到認可,不拿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即便是你,或者是你背後的家族,這都影響不了依琛所在的這個根基在歐洲的龐大家族。”
慕尊輕輕一笑,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旋兒有些放肆的大笑起來,自己給自己再倒了一杯酒,不去看她詫異不解的表情,緩緩道:“也許你再兩年前對我說出這番話,我可能會猶豫,會躊躇。甚至可能扛不住這種壓力,最終懦弱的選擇放棄。但是,可惜的是,現在的我雖然不敢說是最強悍的存在,但殺幾個礙事兒的礙眼的我還是有著絕對的信心。”眉毛一揚,優雅的聳聳肩:“抱歉,我這個做晚輩的有些放肆了。”
女人雙眼盯著慕尊,似乎想要看透他藏在厚重麵具下的真正模樣,忽然展顏一笑,第一次露出笑容道:“不得不說,我還是低估了你。都說現在的女孩兒目光太短,不懂得放長線釣大魚,但是我這個女兒眼光確實準的離譜,我都有些羨慕她了,嗬嗬。”
“記得有句話說,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將毫無用處。想必這句話放在你身上確實挺恰如其分的。”
女人調整了更舒服的姿勢,微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提醒你一下。除了依琛外,你可是還有著不少的紅粉知己,而且他們每個的背景似乎都不簡單。就像今天,你帶著黑手黨的大小姐來了,嗬嗬,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了。”
一直表現淡然的慕尊,破天荒的臉上出現出一點尷尬神色,一旁一直注意著他的女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