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話好好說,你說是有什麼事兒?”這個醫生語氣雖然有些不耐煩,不過這麼多人都注意到了這兒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哦哦,就是一個十五六歲被人打傷送到醫院的那個男孩子,我是他的媽媽,請問下他在哪?”呂凝這兒會兒心急如焚也沒心思注意對方語氣的不同。
那個醫生皺了皺眉頭說:“你就是之前那個被人打傷送到醫院的男孩子的母親?”那個醫生目光上下掃視了呂凝的衣著,明顯的有一種狗眼看人低的感覺。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吧。”呂凝等著對方回答自己的問題呢,怎麼突然用這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恩,我也不太清楚,你問問前台的護士吧。”醫生沒有解釋什麼,轉身作勢就要走。其實這個醫生就是剛才給慕尊急救的醫生。倒不是他不說,隻是剛才見到給淩晨雪急救的醫生出門就受到了兩個大大的紅包讓他非常羨慕,那可是頂它一個多月的薪水。可這會兒看到自己救得這個人的家長卻穿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貨,想來紅包是沒可能了,即便有那也最多是個幾百塊錢。想到這兒感覺心裏就覺得特別得不平?,所以即便知道人在哪兒他也懶得不想說。
呂凝看著醫生明顯知道自己兒子在哪兒怎麼就不告訴自己呢,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穿的是一身廉價的地攤貨就歧視人嗎?“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拆了這家醫院,讓你們這幫醫生吃不了兜著走。”說話的是呂凝,看著醫生愛理不理的頓時冷聲嗬道,身上爆發出一種尋常老百姓不可能的上位者的氣勢。
那個狗眼看人低的醫生正要離開卻被這兒突然地冷喝之聲狠狠地嚇了跳,不僅是他,周圍的一些路過的醫生護士也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都想看看誰說出了這麼狂的話。可當他們看到是一個穿著廉價衣服的普通老百姓頓時投過去一種不屑的眼光,但是她此時身上的氣勢卻又是一般老百姓沒有的,這讓他們感到十分矛盾不解,心裏甚至不自覺相信了她話的可能性。
雙方正在僵持的時候,薛雅和福伯也聞聲趕了過來。“你就是那個小夥子的母親吧,真是要感謝你家的慕尊,是你兒子救了我的女兒。放心吧,你兒子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受了些傷。”薛雅站出來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你是?”呂凝不認識對方,眼中充滿了疑問意味。
“哦是這樣的,我女兒放學回家被小混混欺負,是你兒子路過救了我的女兒。不過他卻因此受了傷。”薛雅見到呂凝疑問的目光連忙解釋道。
“什麼?我兒子受傷了,他傷的嚴不嚴重,他現在在哪呢,讓我去看看。”呂凝聽到慕尊受傷了,心狠狠地揪了下。
“他在那邊的病房,我們邊走邊說吧。”薛雅伸手指了下,三人便加快腳步向那裏走去。
呂凝從薛雅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心裏一陣苦澀。“我兒子是因為救你女兒才受了這麼重的傷是吧。”呂凝紅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慕尊,有氣無力地說道。
“抱歉給你家帶來的麻煩,不過真是要感謝你家兒子,要不然我女兒真會有什麼不測。”薛雅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客氣,除了慕尊救了她女兒外,似乎還與剛才爭吵時她身上那股氣勢有關吧。“放心,慕尊的醫藥費我已經交了,而且如果你們需要什麼補償的話也盡管開口。”
“你不用說這些。唉……隻要兒子沒事就行,別的我啥也不求。”此時的呂凝哪有剛才那種氣勢,完全是一個深係兒子的母親罷了,對於薛雅說的根本不在意。慕尊是呂凝唯一的支柱,實在是怕他出什麼事,否則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慕尊這孩子從小就熱心,能救下女兒就好,隻希望他能早些好起來。”
一旁的薛雅和福伯同時沉默了下來,他們知道此時即便呂凝獅子大開口他們也會答應的,看來這個人情是欠下了。而剛才的那個給慕尊治療的醫生因為態度問題,福伯給院長打了個電話給換了個醫生過來,畢竟這麼小肚雞腸的人給誰誰都不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