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然！”她興奮的大聲叫出他的名字。
程季然看向了她這邊，雖然被曬得黝黑，但是程季然還是認出了她。
他眉頭緊鎖，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頭對旁邊的男人吩咐了些話。接著，他騎著馬走了過來。
青衣望著他走開的身影，呆呆地站著。
這個場景，曾無數次出現在她的能用。
少年騎著馬，穿著軍裝，款款走來。
少女屏住呼吸，看到他在她麵前下馬，對她說，“辛苦了。”
這是青衣的夢，如今夢中的少年，如她期望的一般，款款走來。
程季然在她麵前下了馬，眉頭依舊緊鎖。礙於他人在場，程季然將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你姐姐呢？”熟悉的男聲響起，卻不是她夢的那般。
在那一刻，青衣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他，在軍隊中見到她，第一句話竟是問她，你姐姐呢……
原來，不管她做什麼，在他心中，自己是永遠都比不上姐姐的……
青衣費力扯出一抹苦笑，“姐姐在家等我們呢，我太想季然哥哥了，所以來參軍了。”
“你可知，女子不得參軍？”
“知道，所以我假扮成了男裝。”
“那你可知，被發現了，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青衣堅定的點點頭，“我知道。”
“不後悔？”
“為了季然哥哥，不後悔。”
程季然歎了口氣，真是個傻丫頭。
青衣女扮男裝參軍的事，程季然選擇了隱瞞。
那天晚上，軍隊的篝火晚會，青衣特意烤了一隻兔子腿遞給程季然。
軍隊中的其他人都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沒人看向他們這邊。
程季然看了看那品相並不是很美好的兔子腿，不想接，但是看到青衣一臉期待的表情，皺了皺眉頭，接了過來。
青衣笑了，滿足的坐到了程季然的旁邊。
已經是深夜了，雖說有篝火，卻依舊不能驅擋寒意，青衣向火堆靠了靠，這才覺得暖和些。
程季然又皺了皺眉頭，“青衣，你靠的太近，火星如果碰到你會著火的。”
青衣轉過頭看著他，目光堅定，“我不怕。”
在火光的照耀下，女子的臉好像渡了一層金光，少年的心，跳了幾下。
程季然尷尬的別過臉，沒有說話。
反倒是青衣，看著他的臉，目光灼灼，“季然哥哥，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你就是火。”
程季然挑眉，“為何？”
“我啊，一直追隨著你，飛向你，但碰到你之後，又心甘情願的被你融化。”
程季然看著她，她也看著程季然，兩個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隻是多年以後，程季然依舊會想起那片星空，那堆篝火，還有那個女孩，認真的喜歡。
程季然率先打破寂靜，“你姐姐，還好嗎？”
他看到眼前少女的目光，瞬間暗淡，然後她轉過頭，不再看他。
“姐姐很好，也很想你。”
但是她，沒有我想你。
是不是在你心裏，我永遠比不上她？
為什麼？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你卻為何，不能像掛念她那般掛念我？
但是這些話，青衣並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