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下了臉。
我連忙換了一種表達方式:“我腦子笨,所以記不住,也不會舉一反三,所以……”
“笨就三點起床。”
“我……”
“明天別去上課了。”他傾身過來,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跟我去上班。”
我問:“為什麼呀?”
他詭異一笑:“讓你明白,我為什麼性欲這麼強。”
跟他上班?
唔……
聽起來不錯的樣子。
我問:“那我還用做這個嗎?”
“用。”他說:“第一題解出來沒?”
我把草紙遞給他,他掃了一眼,皺起眉頭:“每天練半小時字。”
我辯解:“我是我們省的書法大賽冠軍!”
“數字寫得太醜。”
“數字寫得萌萌的就可以了!”
他瞪了我一眼:“練。”
好吧。
“德語多少級?”
“DSH。”
“英語。”
“雅思。”
“西班牙語。”
“B1。”
他果然發難了:“我不為難你,年底之前考到過DELE。還有喜歡的語言麼?我覺得你的聲音挺適合說日語。但在歐洲最好再學俄語和意大利語。”
我暴躁了:“我為什麼要學那麼多!”
“你不是我老婆麼?”他挑起眉:“我得拿得出手。”
“我都這麼有才華了。”我才不要被他這麼坑:“還拿不出手麼?”
“拿不出。”他說:“趁年輕多學點東西,老了以後還能老得有趣點。”
“這些你都會麼?”
“會。”他把草紙扔給我:“第二題自己試試。”
我試了很久……
繁音打了個哈欠:“書上第二頁。”
我翻開書,在第二頁看了半天,隻看到彩圖,並沒有看到什麼。
“圖上那個鼻子很大,一看就知道性欲很強的家夥。”他說:“仔細看他跟那個一看就很風騷的妞兒的對話。”
我的課本被他毀了……
好吧,我找到答案了,且再也不想看到第二頁了。
做了半個小時題,我的腦細胞已經死絕,且隻做完了四道題。
繁音站起身,說:“走。”
我如獲大赦,趕緊跟上他:“去哪呀?”
“早餐時間十五分鍾。”他說:“六點半出門。”
我不由苦了臉:“時間太緊了。”
“屁股不想要了?”他揚起手:“去。”
我隻好顛顛地跑過去辦,原本那點因為陪他上班而滋生的小興奮已經被磨損殆盡。
吃過飯化好妝穿上正經的衣服,還得特別認真地盤個頭戴珠寶。還沒弄完,繁音已經站在我旁邊催了:“快點。”
我越著急越弄不對,又怕他打我,坑得不行。
繁音等了十分鍾,我的頭發還是一團亂,他勢必也瘋了,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正要扭頭,聽到他命令:“坐正。”
我趕忙坐正,從鏡子裏看到他像個造型師似得,把卡子含在嘴裏,快速地把我的頭給盤住了!
盤完他就下了樓了。
我跟上他,握住他的手,問:“你為什麼會梳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