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嗯。”
“可事情越來越亂了。你說出來反而容易多了,至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讓我少挨點打。”
“我還怕你嫌棄我。”他望著我,說:“我隻是胖和醜就被好多人嫌棄,精神病肯定更被嫌棄。”
“別人是別人,我是你老婆呀!”我有點生氣:“老婆是娶來嫌棄你的嗎?”
他依然嘟著嘴巴。
“別賣乖了!”我捏捏他:“閑著沒事就趕快起床,我給你上完藥就去買菜!今天你做飯,我要吃左宗棠雞!”
“那個好難我不會呀!”他還嘚瑟起來了。
“看菜譜學!”
“噢。”
我也不知道要買多少菜,因為繁音隨時都可能變成大佬版,買太多食物是在浪費錢,便知買了今天的。路過賣酒的架子時,忽然想起了上次的事,決定買點酒以備不時之需。萬一再有暗殺一類的事情,說服不了小甜甜睡著,就隻能本著性命最大的原則灌醉他。
真希望不要有這個可能性。
我希望他永遠在我身邊。
買好東西回家時,我突然在門口看到了蒲藍的布加迪!
我不由渾身汗毛倒豎,掏出鑰匙衝進家門。一進玄關就看到了男式皮鞋和毛外套,從這裏就能聽到笑聲。
我放下東西走進去,看到了蒲藍的背影,笑聲正是他發出來的。
小甜甜坐在他對麵,呆頭呆腦地望著他。
我相信任誰看到這個場麵都會覺得不安。繁音和蒲藍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他們表麵關係不錯,實則卻為利益爭鬥,根本就稱不上朋友。而現在的繁音根本就毫無反擊之力,萬一蒲藍對他動粗,他肯定要吃虧。
我跑過去說:“蒲先生怎麼來了!”
“是來邀請你到我們家過新年。”蒲藍似笑非笑地說:“沒想到繁先生也在,原來他是你丈夫。”
“這……”我蒼白地解釋:“他隻是和繁先生長得像而已。”
繁音瞅瞅我,深色很不安。
“原來如此。”蒲藍笑著說:“那是我看錯了,但叫他先生,這位先生卻也沒有解釋。”
“他不太會跟人交流。”唉,他不是個傻子,肯定已經看出來了。
“好吧。”蒲藍說:“不過蘇小姐願意和丈夫一起到我那去過新年嗎?”
“謝謝,但是不用了。”我說:“我和我老公在家裏過。”
“好吧。”蒲藍站起身,道:“那就不打擾了。”
蒲藍去換鞋,我思前想後,還是對繁音說:“我去送送他。”
繁音嘟起嘴,拽住了我的衣襟。
他還惦記我跟他接過吻的事。
“這是禮貌,乖。”人格分裂的事是絕密,既然被蒲藍知道,我就肯定要去探探他的口風。我捏了捏他的手,壓低了聲音:“回來再跟你解釋。”
他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手。
我出去時,蒲藍已經上車了,見我追出來,便放下了車窗。
我跑過去問:“蒲先生今天到底是為什麼而來?”
“為什麼?”他摘下墨鏡,微哂:“你確定自己不清楚?”
我清楚:“那天的事是誤……”
“是為了氣他吧。”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繁音還真豁的出去,自己的太太也舍得送人。”
“我倆沒有結婚。”我焦頭爛額地解釋:“是我堅持想纏著他。”
“哦?”他笑容更深:“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裏麵那個人根本不……”
“蘇小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他突然斂起笑容:“有件事本和你無關,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此需要請蘇小姐幫個小忙。”
果然是要談條件,我說:“蒲先生請說。”
“霍利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那麼多新聞,想說不知道也不可能。
他微微地點了點頭:“原因不複雜,但我相信以你的身份,你不會不清楚。霍利是霍先生的兒子,現在霍利被殺,繁先生答應幫霍先生查出是哪個家族所為。霍先生為了感謝他,決定重新安排公證,把那單生意變成三七開。”
“蒲先生想達到什麼目的?”
“我不為難你,四六開就可以。”他神色嚴肅,聲音卻很溫和:“我六。”
這根本就是癡人做夢:“你覺得我可能做得到這種事麼?”
“做這行的居然有精神病。”蒲藍輕聲說:“誰還敢跟他合作?條子要不要盯他?隻要他是剛剛那個狀態,還不是問什麼說什麼?或者……”他泛出一抹殘忍的冷笑:“我現在推開你拎著槍進去,明年的今天,你就可以帶著貢品去祭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