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傳來,我不由迸出淚。
“睜眼。”他命令。
我閉緊了眼睛。
胸口立刻傳來劇痛。我痛叫了一聲,睜開了眼。
他弓著身體的樣子就像那隻滿身花斑的獵豹,冷漠、恐怖、野性且殘忍。
我不由捂住了臉。
他拉開我的手腕,俯身吻了過來,溫柔的動作令我稍稍放鬆了戒備。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漸漸地趨向了平穩,他慢慢地鬆開了我的嘴唇,一路吻到了我的耳邊,問:“你在想什麼?”
我沒回答,他也沒再問。
做完之後繁音居然沒有走,而是死狗似得壓在我身上,雖然他很沉,但這麼壓著還挺暖和,何況我是沒有能力請他下去的,便閉上眼睛睡覺。
朦朧中突然又聽到他的聲音:“你在想什麼?”
我?
我想叫他不要打我,不要動不動就想殺我。在跟我離婚之前不要跟別的女人上床,上了就不要來上我。
我覺得這是基本的是非觀,他也知道,可我說了有用麼?有用麼?
所以我說:“想你的床單……”
“床單?”他的聲音稍微有些驚愕。
臉上傳來些微的痛感,我條件反射地張開眼睛,在黑暗中看到他微眯著的眼,似乎在研究我的表情:“什麼床單?”他又問了一遍。
“上星期的床單被弄丟了。”
他突然張大了眼睛。
完了,完了,這是要掐死我。
至少先讓我死前穿上衣服啊!
他卻沒說什麼,徑直抽身進了臥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趕緊穿上睡衣追過去,拍了拍門。
“門沒鎖!”他的聲音幾乎是咆哮的。
我打開浴室門,他正泡在浴缸裏,滿臉怒容。
我就站在門口,方便隨時跑路。事已至此,我不如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便把床單的事情講了一遍,說:“所以我想請你下令查監控,時間還不長,床單肯定能找得回來。”
他撩起眼皮,道:“過來。”
“不行。”我擠出一抹幹笑:“我知道你正在氣頭上,這件事也的確是我的錯,但……”
“過來。”他睖起眼睛:“不打你。”
“也不掐死我?”
“嗯。”
半年之前,我從未想到我會因為弄丟幾條床單而怕得腿抖。
我還是過去了。
他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說:“幫我擦背。”
我這心髒……
我轉身去拿毛巾,又聽他說:“擦不幹淨就不準調監控,賣房賠我的床單。”
我趕緊加快了速度,擦著他的背,他趴在浴缸邊,閉上了眼睛。
我也不敢說話,仔細地、輕柔地擦。
擦了足有十多分鍾,他忽然開口:“往下點。”
我往下了點。
他的肌肉練得還真好,連這裏的形狀都很美……
他先是發出了一聲貓咪似得輕哼,隨後問:“是不是如果不給你調監控,你就不帶我女兒去醫院?”
“是呀。”其實他如果堅持,我也得答應。
“那就調吧。”他說:“但記得付人工費。算你便宜點,一小時二百。”
“我為什麼要掏錢那?”保全不是他家的嗎?
他用眼角瞅著我:“你為什麼不掏錢?”
“那我沒錢怎麼辦?”
“過來點。”他勾了勾手指。
我湊過去,不明所以。
他眯起了細長的眼睛,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我教你怎麼掙錢。”
“怎麼掙?”我有點不安。
“隻要你,”他用濕漉漉的手指劃著我的嘴唇,柔聲道:“脫了衣服,跪過來,用你的小嘴……”
我呆了。
他奸笑:“答應就不用調監控了,床單我原諒你。”
“你太惡心了!”
“惡心?”他霎時冷下臉:“我甚至親了你被別的男人啃過的嘴。”
“我也親了你啃過別的女人的嘴!”我生氣了:“我賣房陪你床單就是!惡心!不要臉!”
他“嘩啦”一下從水裏坐了起來,黑了臉:“我可是你老公!老修女!”
“我老公不跟別的女人鬼混!你才不是!”我是老修女?我是嫌他惡心,鬼混那麼多女人,還想叫我給他咬?
氣死我了!
我轉身要走,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房子是共同財產。”
我不由一滯。
“我不同意賣。”他一字一頓地說:“滾回來跪下,否則立刻扒了衣服送給姓霍的。”
我滾回去跪下了。
他挑起了我的下巴,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得意笑容:“小女孩。自己動還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