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少年離開不久之後,一個青眸女孩經過經過學院大門,臉上的紅色的印記就像一隻沉睡的嵐蝶,臉上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憂傷。門衛看的心中莫名一痛,神使鬼差間叫了一聲。
“那個女生請等一下……“
—墨—
喜歡跟在程冬身後的小尾巴還活著,可惜他到現在還不能夠和她見麵,因為死亡名單上有他的名字,很多都知道他很可能在獸潮之下屍骨無存,而且程冬在恐狼爪下存活下了就不難被有心人推斷出他身上的恐狼詛咒。
“看來很快這座城市就沒有我立足的地方了”程冬摩挲著自己胸前那被咒印出的銀狼,喃喃自語。雖說自己身體因為種種遭遇,變得不可預測,但是他從來都不曾小看過國家機器的威力。
“臨走前回家看看吧,”莫青一臉陰鬱的說這,雖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不長,但是從種種方麵來看,自己的親生血脈還是沒有變的,再說了他有多久沒見過那個從過軍的男人……
都有半年了吧。
程冬的家是一個古樸的宅院,在附近的街道上都少有名氣的,而事實上能夠在洛城中留下這麼大宅院,也是程冬祖上留下的福祉。據說他們程家也是一個名門之家,隻是到了程冬父輩這一代人丁敗落,漸漸的不複繁榮。
臨到門前,看著依稀可見那久遠大氣的門口,程冬抬起的手抬起了又放下。想必父親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死訊了吧……
猶豫再三的少年,轉身來到拐角處翻身躍牆,以他現在的實力,兩米多高的牆體,根本就和平地沒有什麼區別。程冬父親的住所,是在宅院中央。
站在屋子門前,望著熟悉的房門,程冬腦海中浮現一段段記憶,他父親程昱是戰武八級的修為,所學的是軍中流傳的「鎮軍拳」,是城防軍中少有的強者之一,隻是他那固執的死板的性格並沒有將軍中流傳的功法交給程冬。
所以才引發了後麵的一係列的問題的出現。事實上程冬在以前也曾經埋怨自己的老父,隻是經曆了生死之後的程冬知道,每一個學習軍中心法的軍人都會登記造冊,如有外流則全營戰士都會被連累。
以自己父親那性格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不顧戰友生死之事。
程冬深吸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有些空曠,隻有一桌、三張椅子和一張床,皆是由久遠的紅木雕刻而成,這是他們家裏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幾樣家具了。而在那張床的毛毯之上鋪著一層細灰。
這一切都在告訴他這間屋子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回來。
“爸……”
由於父親的強勢,以及是程家唯一的親人,程冬和他姐姐都十分敬畏他這個從軍營回來的父親,隻是少年的父親在一次意外之中失去了他的妻子,從那個時候開始,老父便辭去了軍中所有的職務,而開始變得頹廢酗酒。
看著這空無一人的房間,程冬想了很多。
那一年,程冬12歲,在自己母親墳前枯坐一個星期,也無法使那個最疼愛他的人複生。
14歲那年,老父的因為在戰鬥中的一次分神丟掉了自己的右腿,程冬才知道這個剛強的男人身後還藏著那抹不去的悲傷。
曾經在森林中的多次死裏逃生的拖遝有許多的話想要和他說。可是現在千言萬語隻有一股掛念,程冬現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成為父親、姐姐的支柱,再不讓父親如此痛苦。
程冬不在停留,他隻留下了兩封信,給自己父親收拾了一下房間。
說走就走,少年快速的收拾了行囊……
其實也沒有什麼行囊了,本身隻身一人的他在森林中也是這般的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