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無視四人那充滿疑惑的眼神,掙紮著起身快步走到不遠處那岩魔獅獸的旁,用力抽走倒插在上麵的三根怪矛,這些用魔裔屍兵爪刃做成的矛丟失一根都是罪過。要知道在隻會劈砍的程冬可使不好他那把削鐵如泥的狼牙大刀。
在接觸過一階妖獸的恐怖後,程冬對自己能夠殺死那頭恐狼抱有極大的不自信,一階的妖獸就這般的恐怖,那從出生就是一階妖獸的恐狼要強大到什麼層度?自己要好運到什麼層度才能在哪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中殺死那頭恐狼?
矛回收了隻有兩柄,切入前腹的怪矛在岩魔獅獸倒下的時候已經損壞了,隻能放棄。
感受著身體中越來越滾燙的血液,程冬手中怪矛用力握了握,歎了口氣,他真的不想再逃亡了,那九天帶給他的就是一場噩夢!
將最後一柄矛背在身後的程冬看著眼前的四人,猶豫了很久。事實上他是多麼想要讓他們帶著自己離開這座森林,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氣血外漏的他,就像一個隨時都會被點爆的定時炸彈。或許和他們一起走會更容易些,但是那樣的話就會連累他們,雖說程冬自詡不是什麼好鳥,但損人不利己的事還是不怎麼做的,畢竟太敗人品了。
杜餘娜作為女子比之其他三人更加細心些,問道:“小哥有什麼事麼?隻要我們能夠辦到的決不推辭!”
程冬細想之下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畢竟以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在沙漠力量麵都有把握走出去,但是在這片森林裏卻怎麼也走不出,就像他會跟著你移動一般。
……
桐老大解開了程冬的疑惑後,少年便拿著烈宇的地圖離開了,一個身負詛咒的男人在這樣的森林中還是不要害人害己好了。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少年,杜餘娜第一次對這個比自己要小不少的少年產生了興趣,少年的背影並不壯碩甚至有些消瘦了,隻是那背著一把骨質大劍和九把怪矛的少年的卻能給人一種奇怪的安全感。“你叫程冬麼?小弟弟,姐姐我記住你了哦,我們會再見的。”
“老大,為什麼你不把他留下來?要知道丘山山脈深處裏麵的家夥可不是什麼善茬,小哥萬一走錯方向了怎麼辦啊?”烈鋒略顯擔憂的說道。
杜天桐搖了搖頭,他看到出來,這個少年不是他們小隊就可以留下的,能夠在那種情況下將一頭一階妖獸給殺掉,這樣的大佛可不是他們能夠請的起的。“冬少有他自己的事,而我們也不可能拋下雇主不管。”
說著他看著自己手裏被塗改過的地圖,上麵標注著每一個不同的妖獸名字,幾乎和他在蔡東方哪裏看過的那張地圖一樣,隻是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的那個遺跡位置並沒有變化。
“丘山山脈有種奇怪的空間紊亂現象,每到正午時分,它都會將任何移動的生物的位置隨機打亂,事實上你看到的不是城市在動,而是你自己在動。”程冬在默念著杜天桐臨走時所說過的話。
他必須在日落前找到一個可以隱藏身形的地方,不然到了夜晚狼族出來的時候就是他遭災的時候。
前方樹木漸漸稀疏,樹林間再不是陰影密布,溫暖的陽光從樹叢縫隙間透入,照得人身上隻覺一陣暖洋洋。此刻程冬的心情有些焦急又有些安慰,終於能離開這見鬼的丘山脈了。
在研究過地圖之後,程冬喃喃自語:“大概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我才能走出丘山山脈,希望那頭老狼不要找到我才好。”
“那今天晚上現在這附近找個地方吧”程冬看著西落的太陽有些擔心,這丘山山脈危機四伏,隨時可能遭遇凶猛的妖獸,而到了晚上,個更是狼族的天下,而許多白天難得一見的妖獸也會出穴,在叢林溝壑之間展開廝殺。
每次在丘山山脈上露宿,都是一次生命的賭博。
一處水源旁,一道黑色的光芒豁然閃過,緊接著就是一根長矛穿透了狼嘴將它的上顎和下顎同時穿透,驕傲的嚎叫聲根本無法從串成一起的狼口中發出,一道白皙的匹練自上而下的掠過,剛剛好與滿嘴鮮血的魔狼錯身而過。
魔狼身體瞬間僵直,滾落狼首的眼睛裏滿是憤怒和迷茫。
它身軀轟然倒塌,看著已經死亡了的魔狼,程冬長籲了一口氣。“還好是我先發現了它,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這不是是他第一次單獨麵對一隻妖獸了,但是這個時候已是黃昏,狼族已經開始活躍起來。隻要被這頭狼嚎出聲,程冬接下來就別想好過了。
倘若不是自己出其不意的偷襲,加上狼牙大刀那削鐵如泥的鋒銳,這一戰恐怕是有的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