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豈有此理(1 / 2)

過了良久之後,鄭紅秀的恢複了先前的冷靜,目不轉睛的盯著連雲東,淡淡道:“我知道你一直不能理解我為什麼對我名下的資產沒有半點的支配權?這很真的很正常,因為我隻是一個名義上的代言人而已。至於為誰代言,我想你應該能猜出來了。”

連雲東點了點頭,此刻鄭紅秀之所以這麼的坦誠,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答應幫助她了。

為誰代言這個問題,用屁股都能想出來了,應該可就是她省長公公,當然還有其它的一些合夥人,比如說鑽石俱樂部的那些股東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後續的問題恐怕就更加嚴重了,一省之長有如此龐大的資產,還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和利益集團……這個問題還不夠嚴重嗎?

還有,這麼的財產又他媽是從哪裏來的?

不用想也知道了。

當一個人手中握有了權力時,其它任何的東西都是唾手可得的。

而當他的權力越大的時候,他得到的東西也就越多,有很多時候,根本就不用他出麵,甚至都不用他說什麼?

而這就是權力的好處。

當權和錢達到了某種平衡的時候,這個人也就徹底的完蛋了。

想到這裏,連雲東忍不住勃然大怒。

貪官啊,貪官!

這不是明顯的在利用自己兒媳的身份替他轉移財產嗎?

明顯的在以權謀私嗎?最可恨的是鄭紅秀辛苦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連這麼一點支配權力也沒有。

這簡直他媽的比黃世仁還黃世仁啊!

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連雲東忍不住開始替她憤憤不平了。

難怪鄭紅秀會請自己幫忙了,換著任何一個人也會如此。

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隻要是答應幫助鄭紅秀,就會不知不覺之間卷入到另外一場他不想卷入的是非之中,如果不答應,這樣的一個貪官他有實在是氣不過。

這種事情他不知道到了罷了,知道之後,以他的個性實在是難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這樣過去。

與此同時,他猛然之間還想到了另外一個常識性的問題。

開玩笑,鄭紅秀既然是省長的兒媳,那麼堂堂的一個省長怎麼可能這麼冠冕堂皇的讓自己的兒媳在商場上如魚得水?

難道他就一點顧忌都沒有?

人言可畏啊,難道他就一點也不但心自己成為國家某些單位的重點調查對象?

至少應該要避嫌一點吧?

要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是被上麵的人注意到了,恐怕他這個省長的位置未必會坐得穩了。現在反貪可是反得緊著啊。今年多少的省級部極的高官落馬,這樣的例子可是不勝枚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鄭紅秀自嘲的一笑。“你一定在想,既然我是省長的媳婦,為什麼一點也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去經商?而且還在華南省混的風生水起?”

被人一語道破了心中的想法,連雲東幹脆也不再隱瞞,點頭道:“這的確是讓我很好奇。”

“你太小看別人的智慧了。”鄭紅秀再次一笑。“一省之長怎麼可能連這點弱智的問題都不知道?你有這種想法就證明了你根本就不懂這裏麵的規則,或者說是你太天真了……若是連這點障眼法都沒有,人家怎麼可能混的風生水起?我不瞞你說,這其中的很多內情,連我這個代言人都蒙在鼓裏,你說,外人能看得出來嗎?再說了,有哪位高官的背後還沒有一個兩個的私人風水顧問?小問題他們不擔心,大問題風水師可以幫他們搞定,隻要坐在這個位置一天,一切都不是問題。”

連雲東大感有理,這樣才是合理的。難怪鄭紅秀要費盡心思的找自己了。

甚至不惜以身體作為報酬。可見是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對此深信不疑。

頓了頓之後,鄭紅秀不理會連雲東的疑惑,續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斷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麼直到今天從來沒有見過我的丈夫呢?”

連雲東首次開始對鄭紅秀的事情感興趣了。

的確是如此,印象當中,好像從認識這個女人,到現在是一直都沒有看見她的丈夫。

也就是省長的公子。

而且也從來沒有外人提起過她的丈夫,就連一向三八的公司人對此也是含含糊糊。

這的確是有點讓人好奇啊。

據他所知每次見到這個女人時,她好像從來都是孤家寡人,除了一個固定的閆若梅會陪在她身邊之外,再就是另外一個讓他討厭的跟班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已經離婚了?

畢竟現在很多貪官都是以這種假離婚的方式來轉移自己的財產的。再不就是通過一些地下的洗錢渠道,將這些財產洗白。否則根本就沒有其它的更好渠道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鄭紅秀好像是他肚子裏麵的蛔蟲一樣,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事實上我隻是他名義上的兒媳,因為他的兒子在我還沒有過門之前就已經死了。外人雖然知道我是他的準兒媳,但是那已經很久遠的事情了。再說了,就算是有關係,誰能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