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移居皇子府(二)(1 / 2)

轉眼又到正午,九歌與李卿佑兩人用過膳後便回到房內各做各的事,開始的確是各人專注在各自感興趣的領域,九歌專注於練琴,李卿佑專注於看書,隻是到了後麵就發展成了這樣。

“這裏的徵(zhi)音應當勾起而不是抹滑。”李卿佑站在九歌身後說道。

“這樣嗎?”九歌遵照著他的指點彈了起來。

見李卿佑沒有出聲九歌又繼續著往下彈,接著又被打斷:“這裏的羽音應當抹滑才是。”

九歌眉頭稍皺又重新用抹滑的手式彈起羽音,接著往後的一段琴音倒是順暢地繼續著,就在九歌還頗有感覺的時候欠扁的聲音又響起:“你的指法怎麼又偏了?”

她壓住不耐煩繼續接受著李卿佑的指點,看了看自己的手式又重新調整好然後繼續彈。

彈到一半又被李卿佑抓住了痛處:“不是說了這裏的角(jue)音是勾起然後一直到後麵的徵音變回抹滑嗎?”

九歌臉色一冷,氣得把琴一扔:“你看你的書去,我不練了!”說完站了起來躺倒在臥榻上小憩。

李卿佑見此卻是突然一笑,“你若能在三天內熟練彈好這曲《廣陵散》我便不再說你了。”

九歌閉著眼哼哼哼了幾聲表示回應,亦不知是答應與否。

李卿佑亦不再說什麼,繼續看自己的書,九歌因為練了將近一下午的琴也覺得乏了,幹脆小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晚膳時間,直到夕陽收起了最後一抹晚霞九歌才慢慢直起身子。

睡過一覺後氣也消了,晚膳期間九歌一如既往地與李卿佑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入睡前夕,九歌坐在銅鏡前拿著象牙白的玉梳梳頭發,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慕容婉清。梳頭的動作停了下來,她拿起桌上一麵小銅鏡特地繞到李卿佑身後從後麵遞在他的臉前,壞笑道:“我以前一直覺得禍國殃民這個詞隻能用在女子的姿色上,想不到這詞用在你身上也合適。”

李卿佑眉頭輕皺直接奪過了她手上的銅鏡:“你想說什麼?”

“就今天來找我的慕容婉清,人家就是因為你送了一盞精巧絕倫的花燈就對你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最後三定終身了。”

李卿佑顯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一句話也不說。

“你說你,要是對人家沒有意思幹嘛要在上元節那日為她解燈謎送花燈啊?”

“上元節?送花燈?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李卿佑依舊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九歌被她的反應搞糊塗了,疑狐道,“前年的上元節你忘了你幫一名女子解燈謎最後把花燈送給她的事了?”

李卿佑輕眨了眼睛最後才想起這件事,隻是後麵說出來的話讓九歌覺得以後沒什麼事都不要隨意和李卿佑出去瞎逛,即便出去了也盡量裝和他不認識。

“那個花燈啊,手工的確精巧,讓我看了也有拿回去的想法,所以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直接走過去把燈謎給猜出來了。後來,那個老板把花燈遞給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站在我旁邊有個女子已經先一步看上它了,而且她貌似對那花燈頗有感情,看著眼睛裏能柔得滲蜜。我就把花燈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