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告訴我,在那次戰役緊要關頭時,你們在哪?現在,我的隊友全部陣亡,連九號也犧牲了,你們僅僅是宣布心情悲痛,悼念他們。請告訴我,要不是你們不來遲,他們會死嗎?你說啊!”
“不要在我的麵前大喊大叫,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一號!”
“屁的身份,告訴你,老子早就知道部門腐敗,早就不想幹了,一號?嗬嗬,誰他媽的愛幹誰幹,老子不伺候了。”
“一號,不要忘了,隻要你還在我這裏一天,你就還是我的部下,既然是我的部下,就應該完全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現在,立刻,自行到刑法部報告!”
“屁,老子說了,我不幹了。我也就不是你的部下,沒有必要要服從你的命令,我今天來就是像公民來討個公道,為我妄死的隊友討個公道。”
“一號!不要得寸進尺,現在你要是認錯,我可以網開一麵放過你,不要在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難道,九號她們就白白的犧牲?而你們卻悼念她們一下就完事了?”
“一號,我也知道你的心情,畢竟你們幾個相處了這麼多年,感情已經深的和親兄弟一樣。而且,我還聽說你和九號已經宣布了男女關係,在幹幾年就退出工作,結婚生子。這,我們都能理解,不管擱在別人身上都會受不了的。”
“………。”
“我可以明確的跟你說,這次的失敗,是上頭一手策劃的,我們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的發生,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國家,我一定將上麵霍亂國家的蛀蟲殺掉,唉……。一號,你先歇兩天,等你的精神恢複過來後,我在給你撥九個人,重新恢複十小分隊……。”
“是上麵的人嘛?”
“嗯,這是在你們作戰時下達的指令,他們怕我們偷偷的救援你們,就把我們扣押在刑法部,直到陣亡消息傳到總部時,我才知道為時已晚……,一號!一號!你幹什麼去,不要輕舉妄動,那些人你惹不了的,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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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琦坐在一間咖啡廳的情侶座位上,想著自己離開總部時,龍頭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心裏頭思緒萬千,無數的回憶衝撞著自己的神經。尤其是那一晚的殺孽,已經深深的刻在沙琦的心裏,每想起時,都忍不住的心痛,痛徹心扉。
捧著手裏的咖啡杯,一絲絲熱感傳遞到身體各處,讓自己布滿裂痕的心有些暖暖的。看著漂浮在咖啡上的白色沫子,痛苦的回憶又不知不覺的襲來,隊友,十號,還有那次可怕的戰役。那是沙琦一生不敢在去想的記憶,也是讓沙琦這輩子內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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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南非的熱帶雨淋裏,茂密盤措的藤條和參天巨樹,在樹上生出的樹枝上盤窩一條網紋巨蚺,吐出帶著猩紅的信子,烏黑的雙眼透漏出滲人的殺意。一切的外來動物,全部都在它的進攻範圍,隻需雷霆一擊,獵物,就會成為它的食物。
在巨蚺盤繞的巨樹之下,長勢密集的草叢撲窩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如同那隻巨蚺,等待著進入視線的獵物。這個人臉上畫著油彩,隻能從他的臉上看到白白的眼珠和烏黑的瞳孔,頭上頂著一個綠草編織的草帽,身上也穿著一件深綠色的長衣,與這個草叢融為一體,很難發現他。在他左手旁邊放著一把狙擊步槍,還有一把鋒利的軍刀。
他的眼神注視著前方,犀利而又帶著殺氣,輕輕的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耳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如同自言自語的道:“七號,發現敵人的蹤影了嗎?聽到回話。”說完,收回放在耳頭上的右手,在他的耳頭上有一個如同耳機似的東西,綜合他自言自語的行為,這個很有可能是軍用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