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的說書人講的故事大多都是從他手裏買來的,他也靠此掙了不少錢。
“你說桃花源?”素素想起自己的遭遇被人杜撰寫入了故事中。
“沒錯,素素姑娘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可是我從來沒寫過你半句壞話,那女醫仁心的稿子是桃花源老板非跟我要的,我也沒有辦法啊。你說我要是不給他們寫,我能去幹什麼啊!”孟子衣道出原委,原來殷素素的那些傳聞都是孟子衣杜撰來的,從素素第一次出宮幫助寇準開始,她的故事就已經在桃花源上演。
“此事暫且不提,”素素還是有些惱火,卻也懂得大體,“先說說是不是你殺死了張伯的女兒?”
寇準不等孟子衣答話便知道定不會是他,攔著素素道:“不是他!他沒有武功。”
寇準想起當日夜探亂墳崗,孟子衣被嚇得癱倒在地,這麼膽小的人又怎麼會經常往來亂墳崗,在眾人未曾察覺時為父母的合葬墓打掃呢?況且那日襲擊自己的一定不是張伯,張伯為了幫凶手隱藏身份衝了出來,可是真正的凶手本是以一記飛鏢來奪自己性命的,又怎麼會是孟子衣所為,他的雙手一看就是多年握筆,如果說能練出在夜裏用飛鏢殺人的功夫,手上一定會有其他痕跡。
“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線索就這麼斷了?”青兒問道,明顯有些不甘心,素素花了那麼久的功夫才找到的疑點,如今竟幾句話就被斷定與此案無關。
“沒有斷,”寇準說道,“素素說過,這張家的唯一子嗣還活著,而且就在這春風鎮,我們隻需再多下點兒功夫,一定能將他揪出來。況且,既然是與當年張府的案子有關,那張伯女兒這幾年的行蹤說不定也能有些線索。”
“您的意思是,張伯女兒是在張家做的丫鬟?”素素問道。
“沒錯,另外,壽王說過怎麼都找不到張伯女兒主家的消息,說不定就是因為張府的事情犯了皇家大忌,所以當年的許多東西都被銷毀,他們家的仆人被遣散後都不願提起此事,所以我們怎麼都找不到消息。而聽春風鎮人所言,張伯女兒回鄉時應該是身上有不少銀兩,可能是張府的大丫鬟,像這種近身婢女都是應該隨主人一起入葬的,她應該是使了花招逃過一難。”
“這也是張伯不想讓女兒的身份被人發現的原因,”素素說道,“當年去抄家的人許多還在開封府,張伯害怕萬一有人還記得自己女兒的身份,將此事稟報上去,欺騙朝廷,那就是誅九族之罪啊。”
“沒錯,所以張元不來探望張伯,可能是早已知道此事一旦下了定論,便是挽回了自家的血脈,如果說了真話,反倒是一個也逃不了。”寇準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