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素素的確有很多過人之處。除了你上次在茶館中聽人講的事情以外,素素的本領還多著呢。”
楚一一看寇準來了興致,便不去打斷,任由他說了一路。
“素素能比別人看到的東西更多,每次我都需要去問問她有沒有什麼發現,我以前一直以為她是女子,心思細密也屬正常,可後來發現隻有她有這種對案件的敏銳,她總能一下子找到不容易讓人察覺的線索。”
“那為什麼她要跟著你啊?”
“素素之前是東安縣的一家富商的千金小姐,後來她家中有了變故,我去她家裏斷案,她父母死後我幫忙料理了後事,她弟弟繼承了家業,哥哥被判了死刑,她不想留在家裏,害怕想起以前的事,就跟著我到處亂走,這幾年我去哪裏上任,她就會跟到哪裏。其實她們家不是做藥材生意的,可是因為我經常需要這些知識,又不能花太多功夫研究,所以她就幫我把所有東西都記了下來,她聰明,而且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讀過的那些醫術和案件卷宗她能全部記在心裏,什麼時候我遇到問題,她都能從以前的案子裏找到些相似的地方,幫我分析可能的情況。”
“這麼說,她可比你更適合做官。”楚一一開玩笑道。
“各朝各代都有巾幗不讓須眉之人,我想素素就是那個人。”
楚一一把寇準的話都記在心裏,想回去之後也找些醫術來讀。
寇準帶著楚一一先來到了大牢,問幾個獄吏道:“上次來探望張伯的人你們可知道他叫什麼?”
“不記得了,他好像說了,可是我們沒太注意,光顧著去問您讓不讓探望了。”一個獄吏說道。
“那他有沒有什麼別的消息留下?比如他是哪裏人,在哪裏做工?”
幾個獄吏依舊一無所知。
“算了,你們先帶我去看看張伯,之後如果再有此人的消息,一定要來稟報。”寇準說著便要往牢中走。
“張伯,您最近身體怎麼樣啊?”寇準在牢內蹲了下來,靠近張伯問道。
張伯躺在那裏不吱聲。
“上次你兒子來看你可是我放他進來的,你不想再見見他麼?”寇準的語氣帶著些狡猾。
張伯有了反應,先是睜開眼瞪著寇準,看寇準一副得意的樣子,緩緩坐了起來。說道:“誰麼兒子?我沒有兒子,我隻有一個女兒。”張伯似乎有些激動,卻又不想顯露出來。
寇準看到張伯這時的樣子已經可以斷定來探望他的就是多年前死去的張元。囑咐完牢裏的獄吏照顧好這些犯人,寇準就離開了。
楚一一跟在寇準身後,寇準去找了壽王,將自己的推斷告訴了他。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張元已經不知所蹤了。”壽王問道。
“張元知道了自己父親被關在牢中,一定不會輕易離開,我想他此時正關心著衙門的每一個消息,如果我們引他入溝,即使他心中有所顧慮也一定會現身,他如果是無情無義之人,之前就不會冒死來大牢裏探望張伯了。”寇準將自己的計劃一一稟明壽王。
“好,此計可以一試。”壽王答應了下來。
“對了,我們這麼大張旗鼓地去找偷屍賊,效果如何?有沒有什麼動靜?”寇準想起了偷屍賊的下落至今還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