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華一聽連忙跑了過來,從曲歌兜裏掏出鑰匙急急忙忙打開車門,曲歌緊張地看著我,見我一臉的淚水滿臉都是心疼。
他抱著我坐上了後座,試著脫掉了我的另一隻鞋子,然後把我的頭放在他的腿上,對楊天華說:“楊哥你在盒子裏找一下棉簽,勝男額頭也磕破了。”
腳踝處的疼痛劇烈無比,讓我已經完全忽略了我的額頭。我伸手一摸,發現手掌上全是血,這才意識到額頭也磕破了。
曲歌緊張地聲音都大了:“乖乖的,別亂摸!”
我感覺腳踝處很有可能是骨裂了,那種疼痛是我有生以來最難以承受的疼痛之一。不過,這種情境讓我想起和曲歌初識的時候,我雖然疼得齜牙咧嘴卻忍不住調侃道:“每次見到你,右腿都要負傷啊!”
他一愣,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說:“都那麼疼了,還開玩笑呢!我看看腳……都腫起來了,一定很疼吧?你忍著點,一會兒去醫院拍片看看。以後別穿那麼細的高跟鞋了,你又不矮,費那個勁做什麼。”
他忍不住地埋怨道,一邊用棉簽小心地清理著我頭上的傷口,我吃痛,忍不住又叫了一聲,他連忙緊張地說:“很疼是嗎?那我不動了,一會兒讓醫生來。楊哥,她這裏怎麼一直出血呢?你說這可怎麼辦?”
楊天華見終於有他插話的機會了,連忙說道:“曲總您別急,五分鍾就能到醫院了。”
這個意外的小事故直接導致了我的右腿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都不敢完全著地,我有生之年唯一的一雙細跟鞋也就此廢了。不過,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穿細跟的高跟鞋了。
到了醫院,醫生給我拍片,診斷的結果是腳踝處骨裂了,傷筋動骨一百天,腳傷不是很容易好,而且需要好好養著。額頭上的傷勢不是很重,隻是輕微的擦傷,不過如果治療不好的話,極容易留疤。
這一趟行程,真是損失大了。
在醫院處理好傷勢、開完藥之後,曲歌讓楊天華先回去公司,他把我送到了家裏,執意抱著我上樓,不讓我走路,直到把我放在了床上。
他念叨道:“藥都是進口藥,我讓醫生拿的最好的藥,確保你能最快好起來。而且,額頭上不能留疤。要不然,我這一輩子都過意不去了。”
“這隻怪我自己,哪能怪你呢。醫藥費多少,我還給你。”我連忙說。
“在我那裏出的事,就算我的。你別想太多,好好養傷。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常來看看你。”他的眼神帶著懇切,卻又無比的忐忑。或許,他在問我的那一刻,就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不用了。沒事,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再說了,我還有朋友呢!”我輕輕笑著婉拒道。
“嗯……嗬嗬。我知道。顧永源還住在這裏,是嗎?”他說完,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找男人生活過的痕跡。
“沒有,他已經搬走了。”我輕輕地說。
“噢……這幾天你就不要上班了。我去和你們老總說明情況,我答應和你們簽合同,你好好休息幾天,這也算是工傷,休息是應該的。”他叮囑道。
“嗯。好。”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又一次四處看了看,然後問我:“想吃點什麼?我下樓去給你買去。家裏麵缺什麼,我都給你買過來。”
“沒事,家裏都有。我腿沒事,單隻腿還是可以走路的。”我連忙說道。
“誰說的,一個人在家多不方便。我讓你住院你又不聽我的,你一個人在家,我……你朋友怎麼能放心?”他又說道,言語之中滿是關懷。
“真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呢,養幾天就活蹦亂跳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吧,趕緊去忙吧!”我連忙說道。
“嗬嗬。看來這裏不歡迎我的到來。嗯,我這就走,不過我想先去給你買點東西。不過為了方便,我還是想先借用下你的鑰匙,等下買了送上來之後,我再還給你。”他說。
他話語裏的詢問和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的心莫名地疼,他的種種好讓我的心十分不忍。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這樣在乎著,又怎麼可能不感動。可是一想到我們失去的那個孩子……一切的好,瞬間都化為虛有。
再好,又能怎樣。我們終究是無法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