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是也借著醉意,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假裝很親昵地說:“比如你嗎?”
她也是一愣,大概沒想到我會有這麼濃的火藥味。她笑了笑,然後淡淡地說:“我你就不用擔心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未必。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也是佩服我自己的表演功力,不知道何時起,我居然漸漸適應了這種虛假的和諧氛圍,嘴不饒人,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勝男,你喝多了。來,過來。”曲歌聽出了端倪,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了他的另一側。我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笑著問道:“我喝多了嗎?我沒覺得呢。”
曲歌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溫柔地說:“乖一點。”
這個男人,讓我最安慰的一點,就是在他的前女友麵前,他給足了我顏麵和尊嚴。不過,這樣微妙的場合,注定不會有玩樂的氣氛。大家都在演戲,都在撐,而且都撐得很累。晚上十點半左右的光景,我們便散了。
楊天華很知趣地自告奮勇護送孫默默和江琴心回家,曲歌帶著我打車回到了我家。一路上我們隻是靠在一起,並沒有怎麼說話。
到了家,他才對我說:“勝男,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淩厲了。”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以前你沒有這麼強的氣勢。”他說。
“因為以前沒遇到我男人的前女友。”
“她不是你的敵人,你不需要時刻準備著亮出武器。至少我,不會讓她成為你的敵人。”曲歌走了過來,溫柔地撩開我的長發,捧著我的臉,對上了他的眼睛。
這個男人,其實什麼都懂。他究竟有多深,我用長發根本無法測得出來。
“可我隱隱感覺到了她在你心裏,似乎還有一些份量。”我坦然地說了出來。
他拉著我坐在了床邊,擁著我入懷,然後淡淡地說:“我所有的配合,隻不過是以為你需要我這麼做,難道你以為我的刻意是為了表現給她看麼?”
我驚得一下從他的懷裏彈了起來,我說:“什麼?你是以為我需要,所以你才那麼賣力地表演嗎?”
“嗯。”他很肯定地回答了我。
我不由得激動得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親了他一口,然後說:“我也以為,你需要我的配合,所以我才那麼努力地配合你。”
“勝男,咱們是一種人。你知道你和孫默默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他輕輕摸著我的頭發,溫柔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
他說:“你的眼裏永遠裝著別人,她的眼裏永遠裝著自己。”
“可是往往,裝著自己的女人才是人生的贏家。孫默默是,張一怡也是。”我說。
他搖了搖頭。他說:“不,她們或許是人生的贏家,但是愛情上永遠是缺失的。因為愛情最重要的一點是相互慰藉,沒有人會永遠一味地付出,再愛都不會。”
曲歌的話,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顧永源。他對孫默默的那一份付出,似乎也已經瀕臨盡頭。就像曲歌說的一樣,沒有人會永遠一味地為誰付出,她再好,都不會。
“我會做好我自己的。”我突然明白,感情原來是需要兩個人共同經營的。
他笑著把我壓在了床上,他說:“那不如現在就證明一下吧。”
“怎麼證明?”我笑著望著他。
他邊親我邊喘著粗氣說:“以身相許。”
這一晚,我們都特別地投入。性,是愛情最好的調和劑。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不辜負每一段春光。
這之後的一個月是極其幸福的一個月。自從接了這一筆大單之後,公司的流動資金充裕了不少,各方麵的運作也開始日漸好轉。同時,漸漸地展廳人開始多了起來。閑不住的我,又和魏雪晴一起忙著策劃了幾次小型的活動。這一個月的忙碌,自不必說。
感情順遂的時光總是覺得特別地快,我和曲歌又恢複了開始的甜蜜,我們每天膩在一起,除了工作,基本上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床上。一張溫床,承載了我們多少不可言說的歡樂,那種愛到極致的感覺,讓人痛快地想哭。
愛情,的確是醉人的東西。當它甜起來的時候,是如此地甜。可是,當它痛起來的時候,又是如此的痛。很快,問題來了。而且,相當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