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低下了頭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裏,聽了曲歌那麼光彩奪目的曾經,再想想自己。自己大學畢業以前根本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青春蒼白一路窘迫,即使到了現在,也依然還處於混沌之中,並不出彩,並不優秀。
這樣的我,能得到曲歌的一點點眷顧,也是十分有幸了吧?我不由得再次自卑起來。
曲歌卻仿佛感受到了我的落寞一般,他把話題拋向了我:“勝男,今天你就別加班了,早點回家休息吧,最近辛苦你了。”
他似乎總能覺察到我的情緒。以前離他有些距離,感受不到這些淡淡的關懷。如今離得近了,越發地沉醉其中。
“沒事,我晚上加一會兒班就回去了,您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笑道。
“琴心,你今天開車過來嗎?”曲歌問道。
“沒有呢。這邊的路太難開了,我懶得開車呢。”江琴心連忙說道,臉上也呈現出了希冀的目光。
“那好,那我送你回去吧。”曲歌說完,把桌上散落的文件都疊在一起收拾起來後,站起身來,和我道了別,和江琴心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了江琴心喜不自勝的眼神,再想想曲歌走時對我的淡淡態度,不由得有些失落。
不過我很快把自己的情緒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打算快點結束工作,然後可以早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曲歌走後,我坐到了他的辦公椅上。因為顧永源從前對他原辦公室的大肆破壞,所以他把辦公室搬到了許維鈞原來所在的辦公室裏。
他的辦公椅是真皮的,寬帶舒適,坐上去視野很好,可以一眼望到展廳外麵停著的一排試駕車,還可以看到不遠處田野裏的一大片油菜花。
我正望風景望得出神,突然,身後有雙手輕輕地按在我的肩膀上,我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扭頭,一看,發現居然是曲歌,他又回來了。
他見我十分驚訝的模樣,於是便笑道:“是不是沒想到?”
“嗯,你怎麼又回來了?”我的語氣有些喜出望外。
“我怕你一個人加班到太晚,所以回來陪你一起做。路過KFC,給你帶了雞翅和雞腿,我記得你不愛吃漢堡的。”他笑道,把手中提著的袋子揚了揚。
“我沒事的,你自己都那麼辛苦。”
“你要是不吃,我可一個人吃掉咯。”說完,他提著KFC坐在了沙發上,還真從裏麵拿出來一個雞腿開始啃了起來。
我的確是餓了,聞到那香味就覺得無法忍耐了。他邊啃著邊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故意逗我道:“我吃東西可是很快的噢,再不來,一會兒我可全吃光了。”
我咽口水的動作被他瞧在眼裏,他眼裏的笑意分明帶著戲虐和調侃的意味。我心一橫,鼓起勇氣站起來走了過去,拿起一個雞翅,大大方方地吃起來。
“這就對了,以後咱倆之間沒有什麼忌諱,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痛痛快快就好了,知道嗎?”他邊嚼著雞肉,邊對我會心一笑。
“嗯。明白了。”我一連吃了兩個雞翅,這才覺得肚子有些飽意。他又往我手裏塞了個雞腿,他說:“你再吃一個,吃完我們就開始幹活。”
這樣的感覺真是自然,沒有半點之前的拘謹,哪怕在他麵前啃得滿手是油他也不會笑我,反而用一種愛憐的目光看著我。
我們吃完後再一次進入工作狀態,他高效率的工作作風把我也帶動了起來,我們的工作節奏變得十分緊促,基本上是一種他主打、我配合的形式。他要什麼,我第一時間整理後遞上去,然後他來補充,有點類似主治醫生和他的助手。這樣的配合,需要足夠的默契才能完成。
晚上8點左右,我接到了陳珂的電話,此時我們的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陳珂說她現在在馮毅新開的小飯館裏幫忙,問我要不要過去捧場。我欣然答應,未曾想,掛了電話之後,曲歌說他也想一起去看看。
於是,我們兩在加完班後一起驅車去了馮毅的飯館。馮毅告訴我,他就靠著賣了三個月的燒烤,攢了三四萬塊錢,用這錢再投入到這間小店麵,掛起招牌做起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