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在這方麵比我有經驗的多,畢竟是城裏的姑娘,接觸麵廣。她說她之所以沒有吃藥,是以為在安全期內不會有事,卻不曾想還是出事兒了……
我心懷忐忑地吞下了那一粒小小的藥丸,當天晚上,我們的心情一樣的複雜。這一晚,我們兩個人躺在床上聊了許多許多,以至於隔天一早我去上班都差點兒爬不起來。
銷售是隻能按照排班休息的,所以導致我大周日還得去展廳上班,偏偏顧永源居然也是在這一天值班。於是很悲催的,一大早上去,我的桌上又擺上了一瓶讓我哭笑不得的酸奶。
這顧永源,有時候真是固執地好笑。
不過我確實餓了,因為起床太晚急急忙忙趕來上班,所以根本沒有顧上吃早餐。
我稍稍思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把酸奶拿起來插上吸管,吸了一口,果然味道十分正宗,酸酸甜甜,入口醇香。
“我就知道酸奶你遲早有一天會喝的,就像我這個人,你遲早有一天會愛上的。”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詫異地抬起頭,隻見顧永源斜斜地倚靠在門框上,正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我。不過,那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真真是帥得不行。
他的確是一個顏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男人,哪種角度望上去都引人注目,尤其他又懂得如何搭配衣服。
我的手自然而然地把酸奶放了下來,不管怎麼樣,打臉的滋味還是有一定的難堪的,前不久我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打死都不會喝呢。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雙手插在褲兜裏朝著我走了過來:“喝吧,別浪費了,你已經浪費很多瓶了。”
“覺得浪費的話,你壓根就不用買。”我沒好氣地說道。
“我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強迫症。越討厭我的人,我要讓她對我越欲罷不能。越是拒絕我送的東西,我就越要送。因為我知道,你們這群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他完全是一副賭氣的態度,但是話卻說得十分透徹,似乎一副對女人心理了然於心的模樣。
“顧永源,女人愛上你、對你欲罷不能又怎樣呢?你能給女人什麼?”坦白說,他越是直白,我反倒越對他有些好奇。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理,更不明白公司那麼多女人,他為何偏偏杠上了我。
“我能給帶來她們無盡的痛苦,讓她們為了我要死要活。”他的話尤其地冷漠,還好今天辦公室裏隻有我們兩人。
“嗬嗬,那樣你又會開心麼?”我突然覺得他的心理有些病態,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讓他有這樣的癖好。
“我向來喜歡把開心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所以,劉勝男你最好小心一點。”他再次皺著眉頭看了看我。
“翠翠,麻煩你去我車裏幫我把那兩杯豆漿拿過來,我忘記拿上來了……”走廊裏突然飄來了曲歌的聲音,讓我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今天可以不用來的,他這是來加班麼?苗翠翠也來了?
我心裏正琢磨著,便看到曲歌出現在了門口,我連忙心虛地把酸奶往桌子底下一藏。
不想,顧永源卻冷笑著說:“藏什麼藏,你以為你藏了,他就看不到你在喝我給你買的酸奶麼?”
該死的顧永源!我抬起頭心虛地望著曲歌,他的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不著痕跡的微笑模樣。
“看來你已經有了更好的早餐了。”曲歌對我笑道。
“曲總,您今天怎麼會來加班?”我很白癡地哪壺不開提哪壺,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接過話茬才不尷尬。
“嗯,看來我不應該來。”
他說完,再次對我和顧永源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他這是在吃醋麼?我一時心裏七上八下,竟不明白他剛才話裏的深意。
“看來你在他心裏還有點份量麼?”顧永源在我身後又開始“嗖嗖”地放著冷箭。
“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我連忙掩飾。
“別裝了,你比誰都聰明,劉勝男。”顧永源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讓我大為詫異。
“你這是諷刺我嗎?顧永源?”我不禁扭轉頭,剛好對上他那一雙淡漠的眼睛。
“不,讚美。我喜歡聰明一點的女人,但是你不單單隻是聰明,你是聰明女人裏的笨女人。女人在笨女人堆裏做聰明女人很容易,但是在聰明女人堆裏做笨女人——很難。”
他的話讓我瞠目結舌,我自問平日裏一直謹言慎行,怎麼好端端地他會給我一個這樣的評價?聰明女人堆裏做笨女人……這句話含義很深,讓我竟不由得開始反思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