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維鈞和陳珂已經合唱完畢。馮毅一頓圓場之後,把二人請下了台,陳珂此時已經不勝酒力,走下台的時候差點兒摔了一跤,幸虧許維鈞及時扶住了她,並且一路扶著她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連忙調整了情緒,站起來扶著陳珂坐下,陳珂小聲地說:“不行了,我好暈,感覺酒勁越來越大了……”
我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橙汁,我說:“陳珂你喝點橙汁,橙汁能解酒。”
她許是渴了,連忙接過去喝了好幾口。許維鈞見狀,便對我說:“勝男,陳珂麻煩你照顧了。”
“放心吧,許總。”我對他微笑示意。
他也同樣微笑了一下,轉身回到了他的位置上。我剛坐下,陳珂便皺著眉頭對我說:“勝男,你快扶我去洗手間。”
我聽她這麼說,連忙扶起她往廁所走去。這時候,原本坐在曲歌身邊的苗翠翠也快速走了過來,她問我:“陳珂怎麼了?我和你一起扶她吧。”
陳珂剛到洗手間就開始了一陣狂吐,苗翠翠皺著眉頭道:“天啊,她到底喝了多少?”
“大概兩大杯紅酒的樣子,她酒量本身就不好。”我邊說著,眼睛不由得又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那一串佛珠,心裏不禁有些微微的酸澀。
“哎,今晚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喝醉就喝醉吧,誰不是從醉酒過來的。”苗翠翠感慨道。
陳珂吐完,自己走到洗手台洗了把臉,衝著我們笑著說:“我沒醉,我就是高興,特別高興。走,我們回去,我還要喝,我還要喝個痛快!”
她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我和苗翠翠連忙扶著她,她卻執意自己走,我從未見過如此歡喜的陳珂,她捧著我的臉癡癡地笑道:“嘻嘻……他的手,好溫暖,好溫暖。勝男,好溫暖。”
“嗯嗯,我知道,你乖一點,我們扶著你,等下摔跤就不好了。”我連忙拉著她,苗翠翠也皺著眉頭跟了上來扶著,嘴裏卻嘟囔了一句:“至於麼,男人拉個手都這麼興奮!”
我不由得驚訝了一下,她怎麼突然說這種話。見我的目光瞟了她一下,她大概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麼說話,於是連忙掩飾道:“我的意思,她沒必要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我訕訕笑了下,也沒多說什麼,扶著陳珂回到了酒席上之後,陳珂還嚷著喝酒,我於是又給她倒了一杯,見到苗翠翠自然地走到了曲歌的身邊坐下,和一幫領導們自在地周旋著,我的心裏莫名不是滋味,於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勝男,為了愛情,我們幹一杯!”我們舉杯一起喝了一大口。
“來,勝男,為了愛情,我們再來一杯!”我二話不說,又陪她喝了一大口。
一杯紅酒下肚,我的意識也模糊了幾分。陳珂已經趴在了桌子上昏睡起來,我鼓起勇氣舉著杯子走到許維鈞的身邊敬酒,可是,曲歌卻並不看我,他的眼裏沒有了我,我頓覺萬箭穿心,感覺渾身乏力,又默默地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曾幾何時的溫情如今都去了哪裏,曲歌啊曲歌,為何突然之間我們竟變得如此疏離?我輕輕推了推身邊的陳珂,她已經趴在桌上昏睡不醒,我於是給自己再倒上了一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一個人喝酒,很有情調啊。”顧永源再一次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他是不是一個鬼魅。為何他每一次出現,我都覺得陰風陣陣?
“滾。”我已經不想再給他留任何情麵。
“一個人滾多沒有意思。要滾,也得兩個人一起滾。滾來滾去……你說呢?”他一臉邪魅。
“滾!”我聲音莫名高了不少。
沒想到,我這麼一喊,頓時激怒了他。他直接把我從酒桌上拽起,攔腰把我一把抱了起來。一瞬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明白顧永源唱的是哪一出,我有唱得是哪一出。
他才管不了那麼許多,他直接抱著我就開始往外走。我不斷掙紮著,他卻幹脆地用手拖著我的臀部,我一掙紮,他就趁機揩一下我的油,但他的手藏得十分隱秘,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我不由得有些絕望。
“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隻會更過分。”他低聲警告我,不管不顧地把我從現場帶走。我真的懷疑我是不是遇到了海盜,為什麼世界上有如此蠻橫、毫不講理的生物存在?他是地球人嗎?
“顧永源,你這是幹什麼?”身後,有一個冷冷的聲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