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我拉了回去,妥妥帖帖地再一次把我收入懷中,小心翼翼,像藏著一件寶貝一樣兩隻手都不敢太過用力。
“勝男,你特別懂事。”
“我可能也沒有別的優點。”
“不,這就是你最大的優點。女人太剛易折,太柔易靡,你把握得很好。”
在你這樣的男人麵前,我從不敢貿然進攻。因為我是羊,你是狼。我心裏想著,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我隻做了一件事,把手從他的襯衫底下穿行上去,撫摸他的胸膛。
他“嗬嗬”笑出了聲,我從這笑容裏感覺到了甜蜜的味道。
他握住了我另一隻手,輕輕問道:“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和你光明正大。”
“我明白。”
“你又明白。”
“你不是說了,我的優點就是懂事麼?”
我笑得特別狡黠。
“你不覺得委屈嗎?”
“不,我把我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當作是一種恩惠。”
“勝男……”他再次情動,忍不住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們慢慢走,看準了再走。其實我沒想今晚我們會……”這是他不想發生的,我明白。因為我們時機還未到。
“我們都不是聖人。”我調皮地輕輕捏了一下他胸前的凸起,他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
“壞女人!”他嗔責中帶著無限溫柔。
我“嗬嗬”地傻笑,他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了我,我們誰也沒提明天要怎樣。就是舍不得鬆開,一下都舍不得。
“曲歌,我想問你一件事。”
雖然這時候問這件事很煞風景,但是我知道此時問出來,或許還有一絲得到答案的機會。
“說。”
“那天,你真的跪了?”
我能感覺他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沉吟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他歎了一口氣。
“勝男,我明白你的夢想,我不忍心一個夢想就此莫名夭折,而且是因為我。”
“曲歌……”
“不用多說,我們之間。劉勝男,追夢的女人最美,你永遠記得我這句話。”
“好。”
我又一次及時收住了自己澎湃的情緒,他沒有低頭看我,卻心有感應地替我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別哭,眼淚很寶貴。”
“好。”
“你怎麼從不反駁我?劉勝男。”他突然又嚴肅了起來。
“因為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他就是我的精神導師,在我眼裏,他已經成為一種信仰,誰會去質疑自己的信仰?
“你這樣對我盲目崇拜,不好。”
“我崇拜,但我沒有盲目。”
“傻女人。”
他又“嗬嗬”笑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在車裏相依著度過了一晚,後來我們又聊了許多許多話,聊到最後聊包了,困了,就這樣相依著睡去了……
我枕在他的胳膊上睡了一整個晚上,隔天,他揉了揉發疼的胳膊,卻什麼也沒說,隻是溫柔地笑著,看著我,輕輕用手溫柔地替我梳著我的頭發……
我突然記起從前看過一篇文章,民國將軍張學良說過一句話:“愛上我的女人,都離不開我。”
曲歌,他就給了我這樣的一種感覺。他霸道,穩重,成熟,進退有度。他身上有一種梟雄的氣質,這對於女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天亮後,他帶著我去吃了早餐,然後把我送回了家。這一路上,我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笑。
他停車等紅綠燈,我們兩相視而笑;他替我掰開滾燙的肉包放在我的碗裏,我們互相看著對方笑;他走快了又停下來等我幾步,我們又不約而同地笑……那種不言而喻的幸福啊,比那些膚淺的情話更熱辣更滾燙,比山盟海誓更讓人回味無窮。
到了家門口,他停下了車,執意把我送上了樓。我開了門,他好奇地看了一眼我的房間,卻並不進去。
他把我的臉捧了起來用力地在我嘴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覺。”
“好。”
“以後……”
“我明白。”
他又笑,笑容裏帶著滿滿的愧疚。
他丟下一句話:“我不會負你。”
然後,他迅速閃退,消失在了我房間的門口,留我一個人失神地望著空蕩蕩的樓梯,心裏像埋下了一顆糖,不斷地滲出絲絲甜味。
“我愛你,曲歌。”我對著那空蕩蕩的樓梯,神經質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