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府看著還帶著初晨濕氣的男人,麵上柔柔一笑,“扶澈哥哥,也來了?”
湛扶澈看著女孩的笑容,卻是怎麼也發不起火來,明明告訴過不要再叫哥哥了,還是問道:“昨晚怎麼走的那麼著急?”
樂府挽了挽耳後的頭發笑道:“趕日出啊。”
湛扶澈抬眼看著橙紅色的陽光,又看著一臉笑容的女孩,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何曾不明白樂府的焦急。隻是這樣的忙碌本不應該出現在僅僅快速有二十歲的她身上。
樂府垂下黝黑的眸子,那裏有惺忪的戾氣,卻在女孩柔柔的眼中關的嚴嚴實實。
“扶澈哥哥不是很忙嗎,不用管我的。”樂府轉過身去,她剛剛看到鞍山口停靠的車,也猜到了湛扶澈應該是趕來的。
湛扶澈又看了一眼樂府,最後隻好說了句:“三三,放手去做,什麼事情我擔著。”
說完轉身離去,樂府看著湛扶澈的背影,不知為何心髒處抽搐了幾分,眼睛閃爍了幾分,突然喊了出來:“扶澈!”
她有些慌忙,感覺似乎不叫住他,以後都不會再見麵了。喊出的這兩個字就像一雙有力的手,把那些酸澀直接化為空中的塵埃,一時間,什麼都沒有了。
湛扶澈聽到後猛地轉過身來,緊緊地把樂府揉進空空的胸口。
“三三,不要再把我當哥哥好嗎?”湛扶澈有些激動。
可是,樂府推了推湛扶澈,發現推不開,隻好放棄的說道:“扶澈,我,我不知道。”
湛扶澈當然知道樂府在想什麼,於是輕輕的吻了吻樂府的嘴角說:“沒事,我等你,我一直都在這。”
說完點著樂府的心髒處,然後繼續向下挪動。瞬間,樂府紅了臉蛋,兩隻眼睛眨了又眨,氣氣得憋出了一句話:“扶澈!”
湛扶澈笑了笑,心情無比的舒暢。她的女孩不論在外多麼的冷淡,在他湛扶澈這裏隻需做個女孩便好。可以臉紅,可以撒嬌,可以發脾氣。
三三,我的女孩。
湛扶澈看著女孩羞澀的不行的臉,隻好開口:“been那邊你去簽吧,他坑不了你的。”
樂府收了收神色,眼神偏了偏說:“嗯,我知道。”
湛扶澈拉著樂府走向酒店,繼而問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樂府這才看向湛扶澈,一雙眼睛說不盡的風華,“就不告訴你。”
湛扶澈眼睛微眯,一把拖起樂府的腰身,“不告訴我,長能耐了?”樂府扭著腰,她不太喜歡這個動作。
剛要開口說話,湛扶澈輕輕含住了樂府微張的嘴唇,許久,低頭說了句:“我要出任務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樂府睜了睜有些水濛的眼睛,突然感覺有些酸澀,隻好開口說:“好。”
湛家,湛橫拿著報紙突然咳嗽起來,蘇卿立刻跑過來給湛老爺子順氣。
“卿啊,快快快,三兒的唱片要出了,給咱倆多要兩張。”湛橫指著報紙上的頭條喊道。
蘇卿歎了口氣,“爸,這是能早就要來的。”
湛橫點點頭,突然又道:“這個任務交給扶澈。”
一旁默默吃早餐的湛溫餘和湛溫年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
湛溫餘衝著湛溫年眨眨眼睛,湛溫年會意,對老爺子說:“爸,您省省啊,人家年輕人的唱片,您聽聽戲曲兒就行了啊。”
剛說完,湛橫拍了拍桌子,“哼,說我老了。你呢,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結婚!”
湛溫年趕緊放下早餐,黑了黑臉上了樓,他就怎麼忘了這茬了?
而鉑爾曼酒店內,樂府雙手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女孩堅毅的背影和嘴角的線條在此刻異常的突顯。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背影就那麼筆直的立著。直到第二日的日出照進了女孩的眼睛,樂府側頭看著窗外的鞍山,依舊那麼美麗。手指微動,終於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