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漸漸布滿天空,無數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漆黑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天空滿天星鬥,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盤上。此刻是那麼的寧靜、安詳,樹葉在沙沙作響,星星在不停地眨著眼睛。
今夜格外的寧靜。
醫院,陸謙在黑暗的走廊上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著手術室裏的張瓏。幾個小時後,紅色的手術燈熄滅了,手術門被推開了。陸謙三步並做兩步走到給張瓏做手術的主刀醫生前,抹了抹冷汗,顫抖的發出聲“肖…肖主任,我太…太太怎…麼樣了?”肖醫生摘下口罩,“陸先生,不用擔心,手術非常成功。隻要張瓏女士後期恢複的好,痊愈也是可能的!”張瓏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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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柒躺在水晶棺材裏,臉色蒼白,嘴唇幹裂。忽然一隻發著藍色亮光的螢火蟲飛到了陸柒的水晶棺材上,然後就有螢火蟲陸陸續續地飛向陸柒的方向,這時本是寧靜的晚上,被這些點點藍光襯得幽美。此時,北萱正在一個名為“忘川河”的湖邊散步。北萱看到草叢裏有著一個藍色的亮點,就伸出手打算拿出來,還未觸碰到亮點,就見那藍色的亮點如海浪般向北萱湧來迅速把北萱圍住,然後又迅速散開,在靜謐的夜空中跳起了螢火蟲之舞。北萱覺得這螢火蟲之舞異常淒美,便隨著螢火蟲的節拍緩緩舞動了身子。
北萱站在螢火蟲中間,螢火蟲的藍光照在北萱身上,襯得北萱高貴、冷豔,美麗的不可方物。她的舞姿輕盈時如春燕展翅,歡快時似鼓點跳動,顯得瀟灑、優美、舒展。時而腳步輕緩,像平湖裏推湧的小波;時而又像卷在旋風裏的落葉一樣飛轉。跳起舞來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遊雲,疾若閃電,又穩健又瀟灑。北萱的舞步非常優雅,一顰一笑,仿佛她就是黑夜的精靈,周圍的一切都成了她的陪襯。北萱跳的忘記了自我,卻全然不知道陸柒離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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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淩晨,陸謙安頓好張瓏後便回到了陸家,看到躺在水晶棺材裏的陸柒後念叨了一句“晦氣啊,真是晦氣!!”然後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便回到了臥室。幾分鍾後,便有人來敲門,正在補覺的陸謙被吵醒很是不悅,頓時青筋暴起“誰那麼大膽子!!看我不戳瞎了你狗眼!!”站在門外的傅管家被這聲音嚇到了,就連身體都哆嗦了起來,但還是壯著膽子,顫抖著聲音說“先…先…生,那…那……”陸謙不耐煩的說“那什麼那,有話快說!!”
“那個陸少的葬禮……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一切當然以公司利益為主,一切從簡,不宴請任何職場上的人,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我們想好好送送他’。還有我要看到這個消息上頭條,就說他身為我陸謙的兒子,因為母親患有心髒病,急需移植心髒……反正一切都要為公司利益考慮!!”
“那先生,葬禮什麼時候準備??”
“一個月後吧,反正在水晶棺材裏腐爛不了,如果太快了,外人會說三道四的!”
“知道了”,傅管家說完後便走出了房門,輕輕帶上了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