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釣魚講究的是一個靜的功夫,那些心浮氣躁的人,是釣不到魚的,也掉不好魚。
而也因此,釣魚被認為是一項鍛煉心境的活動,許多隱士都喜歡釣魚,他們釣的不是魚,而是鍛煉的心性。
而唐莫的心性不差,但是也算不上好,幾分鍾沒見魚上鉤,他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反觀徐長國和佳吉伊卡,兩個人都是穩坐釣魚台,沒有絲毫的緊張和焦躁。
“唐先生,這釣魚可急不得啊啊。釣魚講究的是耐心,一定要坐得住。”徐長國看唐莫的樣子,也看出來對方是個新手,於是好心的說道。
而徐長國可不是新手,他這個人沒有什麼愛好,可是卻唯獨十分喜歡釣魚,在龍組,誰都知道徐浩國喜歡釣魚。燕京那一帶的湖泊,都有徐長國垂釣的身影。
“嗯,釣魚看來是的耐得住寂寞啊,若是沒耐心,也等不到魚兒上鉤了。”唐莫笑著點頭。
以他的頭腦,豈能看不出這釣魚的奧妙,不過,他認為,實力達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人,再對釣魚可能不會有什麼興趣。
畢竟如果要吃魚,直接下去捕捉就是了,而恰恰,垂釣的樂趣並不在於魚上鉤,而是在於這個等待的過程。
就如同咖啡, 很多人喝的時候並不會加糖,而是喜歡和那種原味,澀苦的味道,因為喝咖啡如同品味人生,總是苦澀多餘甘甜。
在唐莫和徐長國釣魚的時候,數公裏外的那座島嶼上,一名男子盤膝懸浮於半空。
而其頭頂的天空,似有電閃雷鳴,而在外麵的天空,卻是晴朗無比,萬裏無雲。顯然,這一有些詭異的現象是因為一個人改變的。
那個貌不驚人,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戒虛真人。戒虛真人其實早在十天前就已經來到這座島嶼靜修了。
戒虛真人是天師教的高手,實戰經驗也極為豐富,麵對燕小心,他雖說嘴上並不太在乎,可是內心卻有些沒底,因為,燕小心這個人他看不透,莫不清楚對方的底細,所以心裏沒底。戒虛真人很少去打無把握的仗,所以這一次他提前來到打鬥的地方。
天師教是以雷電而聞名的宗門,門內的弟子都是以雷電術法來攻擊敵人,而如果在雷雨天氣,則更適合天師教的弟子施展雷電術法。這就是天時地利。而在隱界,有句話就是,莫在雷雨天與天師教弟子爭鬥。
因為,在雷雨天,天師教的弟子一個個戰鬥力都會提升一半,這個情況條件下與天師教弟子爭鬥,那是極為不理智的。
戒虛真人之所以選擇在南山基地,也並非是龍浩正嘴上說的那樣,在世俗打鬥會破壞,造成不良影響等等,其實歸根結底的原因是戒虛真人心裏沒底,所以特意挑了南山基地。
這南山基地本身唯一南海海域,這一帶經常電閃雷鳴,一年有兩百天都是雷雨天,所以,這裏極為適合戒虛真人。
否則的話,要打鬥的話,直接去燕京郊區找個荒山野嶺的打鬥不就行了,需要不遠萬裏來到南山基地這裏麼?
“三天的靜修,我的精氣神都達到飽滿了,狀態也是處在巔峰狀態,而後天又是雷暴天氣,如此,我肯定會戰勝對手。”戒虛真人驀的睜開眼睛,那一刹那似有一道細小的閃電從他瞳孔裏釋放出去。
戒虛真人也算是雷電係修行者,從小就和雷電打交道,所以其身上的雷電元素也遠遠高出常人,如果不是刻意收斂,戒虛真人走在人群中,會有許多人被他身上的靜電所擊倒。
“那個元嬰級的妖修者倒是不足為慮,可是那個女子卻是個大麻煩。”戒虛真人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對手,不禁微微皺眉。
隻是可惜,無論他動用什麼手段,都無法調查到燕小心的資料,甚至於他連燕小心的名字都不清楚,人就是這樣,越是沒底心裏就越著急,越仿徨,迷惘。
當然,戒虛真人也沒有太過在意,他本身是天師教的高手,有著萬象境後期的修為,在隱界,比他實力強的是有不少,畢竟個大宗門的紫府真君還是有的,但是在萬象境界這個層麵,戒虛真人認為,能夠勝過自己的,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
而尤其是在這雷暴雨天氣,能夠勝過自己的,估計也就那麼兩三個,燕小心不可能是那個級數的人。在萬象境界這個層麵,戒虛真人也是絕對有著信心的。
不過,戒虛真人並不太清楚他所要麵對的是怎麼樣一個存在,否則若是知道了,估計也就不會如此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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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主任,你這釣魚水平還真是高啊,這才半天功夫就釣了十幾條魚。”
吹掉了一下午,唐莫有些疲乏了,主要是精神有些累,他準備回去休息,而這個時候他瞥了一眼徐長國的筐裏赫然是有著十幾條魚。佳吉伊卡的筐裏也有十幾條魚,隻有唐莫的筐裏隻有可憐的三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