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廳裏的這個紅木大櫃子明顯有問題,上麵的那個銅鎖是觀靈人使用的一種很特殊的鎖,叫做五鬼鎖門,這種鎖是一種威力不俗的法器,一般都用來封印邪靈的,比如鬧鬼的荒宅之類的地方。
難道這櫃子裏封印著一個邪靈?我頓時有些驚訝了,沒想到周家這麼財大氣粗的豪門,居然藏有這樣的秘密。
“這鎖看起來有些年代了,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東西呢?”金盛隆很有興趣的敲了敲櫃子的門,發出鏗鏘的聲音,這櫃門非常厚實。
我連忙說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這估計是主人的秘密,咱們還是回避的好。”
金盛隆點點頭,正準備說話,就在這時隻聽外麵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我們連忙跑到窗前朝外麵一看,隻見五個人朝這個木屋走了過來,離木屋隻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了。
而那五個人中,我隻認識一個周蓉蓉,其他的則是四個男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長得跟周蓉蓉略有些像,而且衣著華貴,這個人多半是周蓉蓉的父親了。
另外三個人中,有一個是之前見過的管家,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和一個六十多歲穿著黑袍的男人。
其他人倒也罷了,那個年輕男人和那個穿黑袍的男子,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觀靈人!
倒不會是因為觀靈人有什麼特殊的記號,而是我常年跟觀靈人打交道,所以對他們身上的氣息非常的熟悉,觀靈人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我隻要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咱們趕緊到後麵躲一躲,讓周伯父看到了就不好了。”金盛隆趕緊說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要是被主人當場抓住,確實臉上不好看。
於是我們立即躲到了後麵廚房裏,在我們剛剛藏好的時候,就聽到大門被打開了,那幾個人走進了屋子裏。
這時隻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陳大師,您看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這東西關的好好的。您看什麼時候能夠破土啊?”
金盛隆低聲對我說道:“這是周伯父的聲音,那個陳大師是什麼來頭?”
我擺手示意他別說話,免得被外麵的人發現。
接著又聽到另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說道:“一年之期還未到,這個東西還沒有安靜下來,請周員外稍安勿躁,再等些時日,時辰一到老夫自然會動手煉化它的。至於破土,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和才行。”
這時又聽到周蓉蓉的聲音說道:“可是,大師……那我的病什麼時候才能治好啊?我已經二十歲了。”
一聽這話,不僅是我,就連金盛隆和李佳倫都是一愣,這個周蓉蓉看上去很正常啊,難道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得了某種病不敢公開出來?
又聽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周小姐,你的病老夫在十年前就說過了,必須機緣到了才能治好,急不得的。你的病非同一般,不是藥石可以醫治的,請再耐心等些時日。”
這時周蓉蓉的父親說道:“可是大師,我女兒都二十歲了,她媽媽都已經要給她說婆家了,再過兩年就要出嫁的人,這個病已經拖了十年,我們能不急嗎。”
隻聽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周員外,恕我直言,這病真的急不得。如果非要強行治療,恐怕會落下可怕的後遺症,不能治本,將來會後患無窮。所以為了周小姐的將來著想,哪怕再等十年也是要等的!”
周蓉蓉一聽,頓時急的有些像是要哭了,“大師,再過十年我都三十歲了,難道我三十歲都不能嫁人嗎?”
她的父親也驚道:“再等十年?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周家的千金三十歲還嫁不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到時候人們肯定會說閑話的,我可不想讓我女兒受委屈。求大師想想辦法吧,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過了一會,沒人說話,大家都沉默了頃刻後,才聽到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哎,周員外一家為了這件事已經煎熬了十年,為了周小姐的前程著想,老夫就不得已破一次例吧。明天我帶小姐去我觀裏治病,後天我徒弟負責把小姐送回來。之後每隔一個月去一次,一年之後,或許有用吧。”
一聽到這話,周蓉蓉和她父親頓時大喜,連忙說道:“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這時那個蒼老的聲音又說道:“你們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和我徒弟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們無關人等都要回避。”
周蓉蓉的父親說道:“是,大師,那等您師徒做完了事情,我派人來接兩位赴宴,你們是今天宴會的貴賓,我女兒能活到現在都是靠你們兩位啊,你們就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還請一定賞光。”
這時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說道:“多謝周員外的好意了,可惜我師傅是世外高人,不屑於參與俗事,要不是為了給令千金治病,我師傅是十年都不會下山一次的。所以周員外不用管我們師徒兩人,我們忙完了就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