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們計算好的,他們知道列車一旦通過了隧道,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停車的,所以車上的乘警是無法抓捕他們的。
這些人雖然行為瘋狂,難以理解,但做事確實是滴水不漏,心思縝密的讓人害怕。他們絕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而像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一樣。
由於車上發生了這麼重大的案件,乘警隻能通知聊城的警局,讓警察在車站守候接車,這一列車上的所有乘客都會是證人,要跟接受警方的問話調查。
尤其是事發的這一節車廂裏幸存下來的人,都會是重要的證人,所以我和小雯在下車後,都不能第一時間離開,隻能等警方的調查結束後,才能去尋找九爺了。
列車上的工作人員,立即來保護現場,安撫幸存者,乘警則在詢問取證。
兩個小時後,當這輛列車停靠在聊城站的時候,我看到外麵有幾百個警察守著,整個車站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緊張氣氛。
我們這個車廂的人下車後,都被警方帶到了車站外的警車裏,送去警局進行問話取證,傷者送去醫院,死者被法醫運走。
我和小雯是離那夥人最近的兩個證人,所以到了警局後,也受到了特殊的待遇,接待我們的是兩個中年警察。
其中一個警察的肩膀上赫然是三顆星,這是一個一級警督,也就是地級市警局局長。
“你們好,我是聊城市公安局局長葛壯,這位是公安部的特別調查員,於大鵬同誌。”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一級警督是一個公安局長。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叫於大鵬的特別調查員,居然是一個三.級警監!比一級警督還高出一級!這麼高的級別,看來這個所謂的調查員,應該是大有來頭。
於大鵬友好的說道:“我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下案情,但兩位是跟案犯有過近距離接觸的,所以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問一問兩位。”
我們自然是全力合作,沒有任何異議的。
在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後,於大鵬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們跟那個為首的案犯接觸過,你們有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鬆節油的味道?”
我和小雯頓時一愣,這個細節我們倒是沒有注意過,因為車廂裏人多,氣味也是五花八門的混合在一起,不是特別刺鼻難聞的味道,是不會引起人們注意的。
於是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像他身上確實有這樣的味道,我當時由於緊張,所以沒有太過注意。”
小雯也點頭說聞到了鬆節油的味道,而鬆節油是一種工業原料,在醫學上也用作止痛的外敷藥劑,難道那個案犯有某種病痛在身?而這個於大鵬是如何得知的?
於大鵬點點頭,低聲自語了一句,“果然是你啊,哎。”這一聲歎息似乎意味深長,就好像他認識這個案犯一樣。
這時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於警官,你是怎麼知道他身上有這種味道的?難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本來我沒指望他能回答我的,因為他這種高級別的調查員,沒有義務回答我的問題,但他卻認真的點點頭,回答道:“是的,不但知道,而且我還認識他。”
這不禁讓我們大吃一驚,一個公安部的特別調查員,高級別的警官,是怎麼認識一個恐怖分子的?
“準確的說,他以前和我是戰友,我們在同一個部隊服役,隻不過在那次行動之後,他就失蹤了,我一直以為他死了,沒想到當我看到列車上記錄下來的視頻後,我簡直難以相信,他居然還活著,還成了這樣的人。這十幾年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很想知道。”於大鵬越說越動情,最後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頃刻,於大鵬才再次開口,“好了,麻煩兩位了,不過請兩位暫時不要離開聊城,我們還要在這裏進行一些調查,或許有什麼事情會需要兩位的配合,這次案情重大,兩位能否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呢?”
我不禁為難的說道:“不瞞您說,這次我們來聊城,是為了一個人口失蹤案,我在尋找我的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失蹤半個多月了,我十分擔心他,而且我懷疑他會有危險。所以我想盡快去找他。”
於大鵬一愣,隨口問道:“不知道你們要找的人是誰?”
我回答:“京城三道胡同的龍門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