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川大師點頭說道:“當然可以,貧僧這邊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等九爺一句話了。”
九爺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約好了,後天早上太陽一出來,就開始。”
桑川大師點點頭,頗有些激動的說道:“九爺,貧僧先在這裏謝過了。”
九爺擺擺手,說道:“這些客套話,等我們把大事辦完了再說吧。”
這時桑川大師突然對趙師傅說道:“你先出去,我跟九爺有話要說。”
趙師傅立即明白了,站起來走到了外麵,而我看了看九爺,九爺也對我點了點頭,我也跟著出去了。
來到外麵後,我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的站在門口,裝作觀賞風景,其實豎著耳朵在偷聽裏麵的談話。
隻聽到桑川大師說道:“九爺,貧僧有一事相求,也算是貧僧此生最後一個遺願,還望九爺能夠成全貧僧。”
一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大吃一驚,遺願?難道桑川大師要死了?
又聽到九爺淡淡的回答:“你有什麼心願就說吧,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幫你辦的。”
桑川大師感激的點點頭,說道:“多謝九爺了,貧僧此生隻虧欠過一個人,料想此間事了,貧僧也再無機會去見他了,當年欠下他的一條命,無以為報。這是貧僧原先準備的一件東西,請九爺幫我轉交給此人。”
接著九爺啊了一聲,似乎很是吃驚,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問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要交給別人?那個人是誰?在哪裏?”
桑川大師回答:“此人姓薛,今年五十五歲,蜀中青城山人氏,名叫薛無定。貧僧當年欠下他一條命,也隻能以這件東西回報給他了,請九爺一定幫忙轉交給他。”
九爺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就先收下了,如果你能活下來,這東西還是你親手交給他最好。”
桑川大師笑道:“貧僧雖然算不得什麼高僧大德,但修煉佛法一輩子,對於生死早就看透了,生有何戀,死有何懼。善哉善哉。”
接著兩人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過了一會,九爺就走了出來,對我說道:“該回去了。”
我看到九爺臉色分明有一些不自然,那波瀾不驚的眼神裏隱藏不住一絲悲哀。
然後我和九爺就回到了四合院裏,在吃飯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九爺,您當年和桑川大師是怎麼認識的啊?”
九爺正在喝酒,一聽,不禁一愣,接著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我點點頭,嬉皮笑臉的說道:“我也是好奇心作祟,您不會怪我吧?”
九爺放下酒杯,說道:“其實這些事情,我遲早會告訴你的,不告訴你的話,這些事情也隻能跟著我到棺材裏去了。”
聽九爺這麼一說,我頓時興奮不已,看來九爺是打算將他和桑川大師以前的恩怨說出來了。
九爺想了想後,說道:“我和大和尚是二十年前在西南認識的,那時候我們正直壯年,都是四十多歲,正處於人生的巔峰時期,而且也都是一方翹楚,兩個人的脾氣都有些爭強好勝,所以無意中起了爭執,引發了一係列的矛盾,結果不打不相識,二十年來我倒是跟他從冤家變成了莫逆之交啊。”
接著九爺緩緩說道,原來在二十年前,我還沒有被九爺收養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就已經闖出了很大的名頭,那時龍門老九的大名已經響徹京津兩地了,結果他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邀請,請他去西南藏區一行,那個人是九爺早年的好友,九爺也就不假思索的答應了,準備去跟老友敘敘舊。
到了目的地後,九爺見到了好友,但沒想到的是,這個好友卻已經是彌留之際了,原來他得了一種怪病,已經臥床三年,不能下床一步,因為治病也搞得家徒四壁,妻子也離婚改嫁了,隻剩一個年芳十六歲的女兒照顧他,父女兩相依為命。
在彌留之際,這個老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想到求助九爺,想讓九爺幫助照顧他的女兒,他也就能含笑九泉,安心上路了。
九爺見老友落到這種地步,自然也很傷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的請求,說會把他的女兒當成自己女兒一樣對待的。但讓九爺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去的當天晚上,那個朋友的女兒偷偷來找九爺,告訴九爺,其實她父親並不是得了什麼重病,而是被人害成這樣的!
九爺一聽,頓時勃然大怒,追問是誰下的毒手,那女孩回答,仇人的名字叫做桑川大喇嘛,是西南一帶的活佛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