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找你零錢!”少女在後麵大喊,可是許正陽頭也不回的出了花店的大門。少女氣的拱起鼻子,哼了一聲,模樣煞是可愛。
許正陽拉開車門,把花丟進後排座,自己鑽進副駕駛,麵色有些凝重,伸出左手,攤開手掌,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紅痣,今天看上去格外的醒目,甚至有些紮眼!他清楚的記得王麗的右手心有著同樣的一顆紅痣……
不用許正陽說話,趙國軍直接調轉方向,把車開向市醫院。
捷達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趙國軍說我就不上去了,許正陽一點頭,手捧鮮花獨自上樓。
許正陽一口氣爬上五樓,他沒有乘坐電梯。來到王麗的病房前,透過門上的那一條玻璃向裏看去,四張床的病房,此時就王麗和張霞倆人,頭上纏著繃帶,閉著雙眼,輕輕的睡著,臉色比昨天稍稍紅潤了一些,看上去呼吸均勻。張霞躺在對麵的一張床上,閉著眼睛,想必是陪床陪得已經十分的勞累了,陪床可是個辛苦活,費精力熬心血,一般人受不了。
許正陽捧著一束潔白的百合花,站在病房前,始終沒有推開門的動作,伸了幾次手,又都抽了回來。
這時一名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小護士推著小車走了過來,車上裝著藥品,以及一些輸液用的器皿。
小車推倒許正陽麵前,小護士停下腳步,看著許正陽,那意思是你擋著我了。
許正陽把鮮花遞給了護士。
小護士頓時紅霞飛過俏臉,不好意思的地下了頭。
“麻煩你幫我轉交給裏麵的病人,謝謝!”許正陽丟下了這句話,把百合花放在了小車上,然後轉身大步的離去。
小護士這才明白,這書鮮花不是送給自己的,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打開房門,推著小車走了進去。
“這麼快?”趙國軍問道,手裏的煙還沒有抽完。
許正陽拿過趙國軍手裏的那半截煙,放在嘴裏,狠啄了一口,吐出了一團濃濃的煙霧。猛然間,煙頭狠狠的戳向了左手掌心上的那顆紅痣,肉皮被燙的茲啦茲啦響……
趙國軍看著許正陽的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十分的疑惑。隨即盯著許正陽,說道:“你幹嘛?”
“開車,去隊長家!”
捷達車緩緩的駛出醫院。
病房裏,小護士熟練的掛上吊瓶,插上輸液器,液體順著針管流了下來,小護士伸出手指彈了兩下,放出裏麵的空氣。隨即看向了捧著鮮花的王麗,說道:“我幫你插起來吧!”
王麗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從剛次啊小護士的描述中,她就知道送花的人是許正陽,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許正陽不進來見她一麵。王麗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花遞給了小護士,小護士接過鮮花順手插進了花瓶裏。轉身拉過王麗的右手,輕拍了幾下手背,熟練的一針紮了下去……
捷達車在幹部小區門口停下,許正陽沒讓他進去,哥倆就此別過,趙國軍會意,一轟油門,車子飛速離去。
許正陽看著消失的捷達車,轉身提著91式迷彩大背囊進了小區內。
還沒有走到馮譯家的樓下,就看見劉建業的那輛奧迪A6停在小區的路邊,車門打開,大隊長陳明東從副駕駛走了下來,後備箱彈起,許正陽把大背囊扔進後備箱,關好。
“上車吧!”陳明東說道。
許正陽點了下頭坐進了後排,劉建業坐在後排,抽著香煙,大概是老人因為掛念孫女,此刻顯得有些蒼老。劉建業見許正陽進來,遞給許正陽一根,許正陽擺手拒絕,然後身體靠在靠背上。
陳明東坐回副駕駛,車子啟動,開往郊區的一個陸航團。
車子開到陸航團的營盤門口停下,許正陽和車明東下車,劉建業也下了車,站在許正陽麵前,語重心長的說道:“許正陽,我隻能送到你這裏了,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許正陽隻是點了一下頭,陳明東敬禮。之後倆人回身上了一輛早已停在院裏的傘兵突擊車。
兩人上車,司機是名一級士官,戴著一副墨鏡,待許正陽來人坐好,車子啟動離去,直奔停機坪。
停機坪停著一輛武裝直升機,型號和陸航團的不一樣,陸航團的士兵們沒人見過這種武裝直升機,就好像是山寨版的阿帕奇。山寨版的阿帕奇直升機的周圍沒有任何人護送,隻有陳明東和許正陽,司機放下倆人也沒有說話,按了下喇叭掉頭就走了。
陳明東率先上了直升機,許正陽緊隨其後,螺旋槳轉動,發乎刺耳的轟鳴聲,周圍的雜草被吹的東倒西歪,龐然大物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