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低下了頭,沒說話,緊緊的捂著蘇海寧的手。
蘇海寧見許正陽沒說話,繼續說道:“那天同學聚會,你送我回家的路上,你讓我在車裏等你,可當我下車找你的時候,我被眼前你的驚呆了,你知道嗎?你當時手裏拿著刀,光著上身,露著身上的那些傷疤,你知道你當時的表情有多猙獰嗎?那時我是又心疼又驚恐,我怎麼也不相信,當初那個陽光開朗的許正陽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正陽抬起頭,看著蘇海寧,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正陽,我想看到以前的你,快快樂樂的你,微笑時常掛在嘴邊的你,會給我講笑話逗我開心的你,所以……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嗎?”蘇海寧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
許正陽溫柔的為她擦著眼淚,他真的見不得女人哭,更可況是他心愛的女人。
“好,我告訴你,不過你要為我保守秘密,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如果泄密,你未來老公的後半輩子也許就真的在那個小黑屋子裏度過了。
蘇海寧一聽,立刻高興的露出了笑容,猛擦了幾把眼淚。“一言為定,咱們拉鉤”
黑白分明的兩根小指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小狗哦!”
“嗬嗬……”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呢,我先說我為什麼離婚吧,其實你不問,我也打算告訴你的”蘇海寧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
許正陽點了下頭,做好衣服洗耳恭聽的樣子。
“哎……”蘇海寧歎了口氣緩緩道:“那年和你分手後,我就嫁給了興旺村的一個男人,他們家的條件很好,人長的也不錯,這也是我媽十分同意的原因,結婚前,他一直都很本分,對我從來就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最多拉拉手,如果我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他會馬上鬆開。那時我還以為他是個很體貼很溫柔的男人,他對我真的很好,可是溫柔的背後卻有著難以啟齒的難言之隱。”
“什麼難言之隱?”許正陽問道。
“他……他那個不行……”蘇海寧的聲音很小。
“哪個不行?”許正陽傻乎乎的問道。
“哎呀,你怎麼這樣啊?”蘇海寧頓時臉紅紅的。
被蘇海寧這麼一說,許正陽才恍然大悟,別看許正陽都二十六歲了,可還是正宗的處男一個,未經人事。
許正陽在那傻樂,蘇海寧繼續道:“結婚的那晚我才知道的,反正我跟他也沒感情,不做那事更好,我也沒說他什麼,也沒埋怨過他什麼,可是他後來就變了!”
“怎麼變了?”
“他總說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嘲笑的感覺,又說我瞧不起他,他的神經越來越敏感,慢慢的對我越來越粗暴,動不動就打我,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瞧不起他什麼,完全都是他自己在那猜測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守活寡也就算了,還要讓我麵對他的家暴嗎?我知道在農村離婚對一個人的名聲不好,可我真的在也無法忍受他那樣對我。”
許正陽聽的拳頭攥的嘎嘎直響。
“最後我決定和他離婚,他的父母也沒說什麼,都知道他們的兒子咋回事,我媽知道了這件事後也沒勸我說不離,讓我自己拿主意,我肯定是要離的。剛開始他不同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又同意了,隻要求我不要把他的秘密說出去,我也答應他了,就那點事誰愛說啊,然後我們就離婚了,就這樣!”蘇海寧把離婚的事一口氣說完。
“那這麼說你還是處……”
“許正陽!你非得說出來嗎!哼!”蘇海寧嬌呻的打了許正陽前胸一下。
許正陽捂住了蘇海寧打來的手。
“該你了!”蘇海寧說道。
許正陽麵色一緊,一絲淡淡的憂傷從臉上劃過,起身把病房的門關好,回來坐到馬紮上沉默了片刻,終於慢慢的開了口:“我剛開始當兵的時候是在武警部隊,後來去了陸軍,這你都知道,可是我去的不是普通的陸軍,而是中國陸軍特種部隊”
“你是特種兵?”蘇海寧驚訝道。
“是,特種兵”許正陽繼續道:“那是我在部隊的最後一個任務,一輩子也忘不掉的任務,那次我們越境作戰,我們沒有身份,沒有名字,甚至是武器裝備都是外軍的,我們用四國語言交談,我們一行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