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強正在省城通往遼河市的高速上,麵色陰沉。
張強是這家地產公司遼河市四個項目的總經理,總公司財務早已經把工程款打倒了項目賬戶,可是張強並沒有給工人結算工資,他自己挪用了這部分公款,不為什麼,隻因為他身上有債,很大的一筆債。
張強生性好賭,是老板李洪彬的小舅子,要不是他姐姐,估計張強早就被李洪彬開除了,讓他去負責遼河市的幾個項目也是他的姐姐說服李洪彬的。就在前不久,張強去澳門出差,好賭的他早就知道澳門賭場眾多,而且玩法新穎,創意層出不窮,最重要的是在澳門賭博不犯法,賭場更有頂級的俊俏美女作陪,這是你在外麵花錢也還找不到的。
張強這一睹,輸了五百萬,剛好項目的工程款賭了這個窟窿。他本想先欠著工人的工資,弄點本錢再去豪賭一把,把輸了的再撈回來,現在欠農民工工資又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可偏偏這個時候出現這種情況。張強在電話裏聽了程斌的敘述,知道是有個叫許正陽的人帶的頭,現在的張強真想把許正陽大卸八塊。
別看張強穿黑西服白襯衫打領帶,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黑社會成員。
張強一直在省城跟著一個很有實力的大哥,這夥黑勢力在省內的各個城市裏都有他們的分會。遼河市除了葛坤王德江兩夥黑力外,還有一夥,那就是張強,張強才是遼河市裏最強的黑勢力頭目。
張強還沒到,電話就已經打到了遼河市。此時遼河市的某個街道上,已經停了十來輛麵包車,車裏坐滿了人,每輛車裏都坐著七八個人,手裏都著鐵管木棍一類的家夥。
張強之所以召集這麼多人,是首先想把農民工嚇走,然後狠狠的修理一下許正陽,不打斷他四肢都難解心頭之恨。
許正陽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表,心道,該來的應該來了,怎麼還沒到?許正陽心裏正在打鼓,就聽見外麵有人慘叫一聲,許正陽眉頭一皺,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鐵娃金鎖等人緊隨其後,從外麵的叫聲來看,肯定是有事情發生。
許正陽來到院裏一看,十幾個工人圍了一圈,圈裏坐著一個工人,手捂著頭,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淌。
許正陽馬上蹲下查看這名工人的傷勢,許正陽慢慢的拿開這名工人的手,頓時心裏一緊,頭皮上有著一道足足十公分的大口子。
“誰幹的?”許正陽用陰沉的語氣問道。
這名工人叫馬德才,四十多歲,一看就是農村樸實敦厚的老實人。他正和工友們守在大院門口,突然順著大貨車留下的縫隙擠進來十幾號人,都是清一色的年輕人,手裏拿著棍棒之類的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工人們一看有人來,就都圍在了門口,不讓他們進,可沒想到站在最前麵的馬德才被其中的一人照頭打了一棍子,鮮血立刻就下來了。
“就他”馬德才指著對麵其中一人小聲說道。
此時的許正陽心裏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順著馬德才的手指望去,眼裏爆射出兩道寒光射向那個小混混。對麵的小混混看到許正陽的眼神,不由得心裏打個寒戰,那是一種具有威懾力的眼神。
許正陽看了一眼後又扭頭看向馬德才說道:“叔叔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您受這麼重的傷,我先讓人送你去醫院,實在是對不住了”
“沒事,沒事,農村人,皮糙肉厚的,這點傷沒事”這馬德才真的很老實忠厚,他越是這樣許正陽的心裏就越是不好受。
“金鎖,鐵娃,你們倆送叔叔去醫院”許正陽從錢箱子裏拿出了兩萬塊錢給了金鎖和鐵娃。二人趕忙送馬德才去了醫院。
馬德才被打傷,其他的工人也都不敢上前了,許正陽慢慢的走向了那名小混混,麵容冷峻。
小混混看著許正陽走到近前,隱隱約約中感到一股寒氣襲來,大熱天的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許正陽走到近前,冷冷的注視著他,沒說話,突然猛的一巴掌拍在了這個小混混的頭頂上。
小混混悶哼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