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從請求參加任務,到換衣服回來,張霞都看在眼裏,她這麼會不知道是許正陽救了自己的女兒呢。“嗯,媽知道,改天咱們好好的謝謝人家”
“嗯”
不一會,身邊的民警看到王麗的情緒明顯好轉,就讓她過去做一下筆錄。做完筆錄之後,就讓張霞帶著王麗回家了。王麗想要在這等許正陽下山,可最後被張霞勸了回去。
“老許,這些當兵的都回來了,王麗也救回來了,這陽陽怎麼還沒回來啊?會不會出啥事?”陳瑛擔心道。
“別瞎說,也許陽陽還有別的事,等等看吧”許誌友安慰道,其實他心裏也沒底。
“許正陽呢?”馮譯問那名少尉。
“他還在山裏,和張子午在一塊,還讓我送兩瓶高度酒和一包蠶豆上去!”少尉回答道。
“這個許正陽!”馮譯一笑,隨即道:“把我車裏的酒拿上去兩瓶,還有個燒雞,一塊拿上去吧,我外甥今天剛給我買的!便宜那小子了,告訴他,蠶豆沒有!”
少尉趕緊拿上兩瓶酒和燒雞,帶上一名戰士順著原路飛奔上了山。
少尉飛奔道許正陽身邊,發現兩個人坐在原地,都呆呆的望著天上的那輪明月。趕緊遞上酒和燒雞,道:“隊長,你要的東西拿來了,不過沒有蠶豆,是隻燒雞,馮局給的!”
“謝謝,你回去吧”許正陽道。
“是!”少尉領著士兵轉身快速離去。
許正陽拿起了酒,一看樂了:“茅台!馮隊真舍得啊”打開一瓶遞給了張子午。自己又把另一瓶打開。“山貓,為了我們的重逢,喝一個!”說著一仰脖子,火辣的茅台酒被灌進了嗓子眼,是的,是灌進去的,這一下就灌了少半瓶。五十度的茅台酒,一口喝下去這麼多,頓時覺得從嗓子到胃裏,一陣火辣。
張子午一笑,也一口灌了小半瓶。許正陽打開燒雞,掰開,撕了一個大腿遞給張子午。張子午接過來就咬了一大口,跑了一天,一點東西都沒吃,餓壞了。
“山貓,你怎麼複原了呢?”許正陽問道。
“我父親沒了,母親又重病在床,沒辦法,我隻好複原回家,照看母親”張子午搖頭歎氣道。
“就憑你完全可以找一份像樣的工作,為什麼要去搶劫殺人!”許正陽語氣變了,隨即又猛喝了一口酒。
“哼!我回來沒多久,母親也去了,剩下我一個人,可我突然發現回到社會的我竟然什麼都不會,我當了快二十年的兵,部隊教會了我打仗,教會了我殺人,讓我成為了一個優秀的軍人,可沒教我怎麼在社會上生活,你知道嗎?我找了好多工作,可他們都不用我,說我沒學曆,沒經驗,沒辦法我去給人洗車,打短工,我去過工地,兩個月不給我發工資,我去找工頭要錢,工頭不給還要打我。我不明白,曾經我們整天喊著口號‘忠於祖國忠於人民’我一直忠於人民,保衛人民,可為什麼我回到了社會,人民卻這樣對待我?在部隊我立過大大小小無數次功勳,可回到社會,我發現那些什麼都不是!”說完猛的灌了了一大口酒。
許正陽聽到張子午的話沉默了。是啊,部隊教會了我們很多的技能,讓我們成為了一名出色的特戰軍人,一把國家的利刃,可是終究沒有教會我們回到社會如何去生存,如何去做一個老百姓。
“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去觸犯法律,因為你曾經是個優秀的軍人”許正陽淡淡的道。‘唰’許正陽撕下了右肩上閃電與利劍的臂章遞給張子午。“還認得這個吧?這個臂章,是共和國每一個軍人的夢想,想帶上它卻不是每個軍人都能做到的,可是你和我卻戴上了,它是我們特種兵的榮譽。我們是閃電,我們是利劍!我們默默的為國家為人民付出了我們的青春,甚至是生命,我們需要有人理解嗎?需要有人安慰嗎?”
“祖國知道我!”張子午站起身肅然回答道。
“幹!”
兩人一口氣幹掉了瓶子裏剩下的酒。燒雞許正陽一口沒吃,張子午吃掉了大半。張子午道:“兄弟,謝了,走吧,我跟你下山,既然我觸犯了法律,就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就算我死在自己人的槍口下,我也是共和國的一個兵!”說著邁步率先走在前麵。
“砰!”樹林裏傳來一聲槍響。
夜晚的森林十分寂靜,這一聲槍響山下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怎麼回事?一排長!趕緊帶人上山!”武警上尉喊道。
許誌友和陳瑛也聽見了這聲槍響,頓時心糾到了嗓子眼。
一排長帶著戰士迅速的衝進了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