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寧領著許正陽回到了車上,讓司機換條道路繞行。
“正陽,剛才地上的那些人都是你打倒的嗎?”蘇海寧問道。
“嗯”許正陽小聲的回了一句。
“你怎麼這麼衝動,你知道這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你就不怕對方報複你嗎?”蘇海寧焦急道。
“不怕”
“你沒受傷吧?”
“沒有,就他們那一群烏合之眾,再來十個也不怕!”
“正陽,你……你能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這麼回事嗎?”蘇海寧問道。
“沒什麼,在部隊時候弄的”許正陽簡單的回答道。對於許正陽身上的傷疤來說,每一處傷疤都是一個故事。
“不告訴我算了,我也不問了,可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蘇海寧一臉的溫柔,眼神裏充滿了無限的柔情注視著許正陽。
許正陽慢慢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著她,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怕自己壓抑不住內心深處積壓了多年的感情。
車上陷入了沉默。出租車駛出了市區,奔著豐寧縣的方向駛去。
一幢豪華的別墅內,王春陽氣憤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猛抽著煙,他在等老爺子回來。身後並排站立著五六個手下,都不敢說話,他們知道少爺今天的心情不好,而且十分的糟糕,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王春陽,今天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不久後,大廳的門開了,兩個手下扶著門,讓出一條路來,一個穿著一身唐裝的中年男人買著穩重的步伐走了進來,身後隻跟著一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年輕保鏢,神情冷漠,麵無表情,神十分機警的掃視著周圍。
“爸,你怎麼才回來!你兒子我今天差點把命給丟了!”王春陽一看父親回來,噌的一下從沙發站起來,迎過去說道。
“噢?說說怎麼回事”老爺子的聲音不大,卻令現場萌生一種緊迫感。
“今天在外麵教訓我的一個大學同學,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小子,上來就用刀架在著我的脖子,還傷了我手下十幾個人!爸,這事您可得給我出這口氣啊!”王春陽把割人手腕的事給簡化了,其實今天王春陽就是想嚇唬嚇唬那個大學生,並沒想鬧出人命,他也沒那膽色。如果真鬧出那樣的後果,先別說警察會不會放了自己,老爺子首先就不會饒了自己。
“噢?遼河市還有這號狠人?”老爺子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身邊的人趕緊給倒茶水。“讓人教訓教訓你也好,讓你整天在外邊招搖惹事”
“爸!我……”
“這個人身手不錯啊,竟然一個人能打十幾個?可惜啊,惹了我王德江的兒子,注定要消失咯!”老爺子喝了口茶水,隨即對著身後的年輕保鏢道:“黒鋒,動用所有關係,給我查查這個人,看看他什麼來路,然後見機行事,這事你親自去辦,這兩天就先不用跟著我了”
“是”黒鋒簡單的從嘴裏蹦出一個字,轉身走出了門外,其他保鏢“嘩”的散到兩邊,立刻給黒鋒讓出一條道路,看上去他們十分懼怕這個叫“黒鋒”的保鏢。
“春陽,這幾天你在學校給我消停點,在沒查出這個小子的來路之前,別給我捅婁子!”
“知道了爸”王春陽乖乖的起身上了樓。
王德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預感從哪裏來,他也想不明白。點了根雪茄緩緩的吸了一口。遼河市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過王德江的人,無論是他的兒子,還是他的是手下,遼河市怎麼會突然間冒出這麼一號人?
出租車在蘇海寧的心理診所門前緩緩地停下,兩人下了車,隨後出租車開走。兩人站在門前,互相凝視著。
“進來坐一會吧”蘇海寧說道。
“哦不了,天快黑了,一會沒有回鄉裏的車了,下次吧”許正陽道。
“那……好吧,留個電話吧!”
“我的電話不是本地的卡,估計該停機了,換了號碼之後再告訴你吧”
“這樣啊,好吧,我給你我的電話吧”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許正陽。
許正陽接過名片小心的收好,道“那我先走了,下次見吧!”
“好,再見,記得換了號碼給我打電話!”蘇海寧再三叮囑道。
“嗯,一定”許正陽轉身離開,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去了汽車站。
蘇海寧看著開遠的出租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