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六月份的夜晚,但黑暗中略有一絲的微涼,涼的不是空氣,而是我的心。他苦口婆心的勸說袁夢,可袁夢就是想不開,他們一度陷入僵局,背對著對方,把彼此當成了敵人。
\t“袁夢,你說吧,我們的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站在一棵柳樹下問著袁夢。
\t“我怎麼想的?我沒怎麼想,就是你是怎麼想的,我想知道,是你讓我下來的,你總應該跟我解釋清楚吧,我們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讓別人看起來會誤會的。”袁夢說。
\t我轉過身來,他看著袁夢說:“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嘛,非要這樣嘛。”
\t“怎樣?你說的是怎樣?”袁夢把我的話搶過來,她生氣的說。
\t“我們要好好的,我希望你開心,可是你現在卻不開心,這是我所不想看到,我想你也不會希望看到我們成了這種樣子。”我說。
\t他們的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隻有風吹著草動的聲音,他們把聲音盡量的壓低,避免讓地下停屍場的管理人員看到,因為每天晚上地下停屍場會安排保安人員時不時的檢查地下停屍場的安全。
\t他們躲在一個幽暗的角落裏,即使是孤男寡女,他們也沒有看出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抵擋不了夜的誘惑,但是對眼前的袁夢相敬如賓,他們此時是朋友,不是情侶,更不是敵人,他們所關心的是如何把存在他們中間的問題解決掉。
\t“我,我問你一個問題吧。”袁夢說。
\t“你問吧,你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我回應著。
\t袁夢想了想,說:“我就是想問你,你還喜歡我嗎?或者說愛我嗎?”袁夢問道。
\t“我當然愛你了,如果我不愛你我怎麼會像現在這樣苦苦的哀求你,我為你放下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可是我得到了什麼,你也能知道,你也能清楚罵我換來的隻不過是你的一句拒絕,我很傷心,我也很痛苦,你能不折磨我了嗎?算我求你了!”
\t我說出的話言語脆弱,仿佛用一瓶水澆在上麵,就能變成一灘爛泥。
\t“你說你愛我,可是我沒有感覺出來,是你的原因,還是我的原因,我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兩個相愛的人無論怎樣,隻要彼此心中有對方,那就足夠了,即使最後因為種種原因,使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也不要放棄這份愛。”袁夢說。
\t迷惘的我猶如走到一個三岔口,他何去何從,隻有他自己能選擇了,其他人無法左右他的思想。
\t“袁夢,我明白你什麼意思,前一段時間你沒有在這座城市,而是在另外一座城市,我找不到你,摸不到你,那也就算了。可是你這次回來了,回到我的身邊了,此時此刻你就在我的眼前,我的手能夠摸得到你美麗的麵龐,你溫柔的笑容,你烏黑的秀發,而你卻要離開我,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t袁夢從柳樹上隨手摘下兩片綠色的柳葉,葉子在夜色之下看不清晰,她把葉子看成了墨綠色,她堅信等到黎明的到來,這葉子就能恢複它們本來的麵目。
\t我見袁夢正在隨意的撫摸柳葉,他特從樹上摘下兩片葉子,他對齊了,然後放在嘴上吹起了口哨。
\t口哨的聲音很小,我的氣息很弱,他不敢吹響,他擔心被外人看到。
\t不過,令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地下停屍場的保安人員忽然聽到從操場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傳來的口哨聲,他聞聲趕來,借助手電筒散發出的光線,發現了一男一女在樹下幹著什麼。
\t保安人員是個男人,他用粗獷的聲音說:“嘿,你們倆在幹什麼,是本校的學生嘛!”
\t袁夢本來想跑,可是被我攔住了,他小聲的說:“別跑,你跑了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t“你們說什麼呢,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覺,孤單寡女的是不是在做什麼壞事啊?”保安人員大聲的問他們。
\t“我們沒有做什麼壞事,真的沒有,請你相信我們!”袁夢說。
\t“那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t“我們沒有幹什麼,就是出來散散步。”我回答道。
\t“散步?這是你們散步的地方嗎?”
\t“那有怎麼了,難道不可以嗎?”
\t······
\t我和地下停屍場的保安人員針鋒相對嗎,他們爭吵著,幾乎快要打起來了。
\t“你們不要吵了!”袁夢說,“我,快,給人家賠禮道歉!”
\t“不,我憑什麼跟他道歉?”我對著袁夢說。
\t“你必須給人家道歉,你不道歉,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袁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