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真是辛苦你了,回去了,找個時間我要好好報答你!”
\t“沒事的,不用啦!”
\t幾句客套話後,我那手機放下來了,他今晚恐怕是不能回地下停屍場了,明天上午的課也不能去了,他隻能請假,留在醫院裏照顧強哥,還要為三叔忙碌。他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t為了明天的繁忙,他想還是早點兒睡吧。他想著就走到了病房。
\t強哥出院了,三叔也住進了養老院,我終於可以不再勞累,他有足夠的時間來供他自己支配。
\t他閑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約楊笑出來,前幾天答應她要去逛街的,結果強哥家的事纏住了他,使他無法再有精力去幹其他的事。
\t而楊笑也因此生他的氣,責怪他沒有時間來陪他,關注她。即使是事後,她對我也留有陰影,這種陰影揮之不去,需要我慢慢的去彌補。
\t他第一次給楊笑打電話,楊笑故意沒接,第二次又打,又沒接,第三次楊笑終於接了,但是,她隻說了一句話就掛了,她說:“不要再打過來了,如果你再打過來,我就永遠也不理你了!”
\t我明明知道這是氣話,他的小脾氣也上來了,他真的很聽話,楊笑說不讓他打了,他真的沒有打來。賭氣的他們各自不相往來,一時之間,他們的感情蒙上了一層陰霾,消之不去,愈發濃烈。
\t宮偉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個不錯的舍友,他見我接連幾天一直沒有回地下停屍場,據說還請了假,就想這其中一定發生了很多事,而且比較嚴重。
\t我回來之後,宮偉便詢問他:“我,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著幾天也沒見你回來?”
\t我露出猶豫的眼神,他還在賭氣,因楊笑而生氣,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沒事,我最近在幫一個朋友。”
\t“你的臉色也差多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如果真的出事了,就對我說,不要嫌麻煩我,我能幫什麼你就盡管說。”宮偉說。
\t我坐在沙發上發呆,他沒有聽清楚宮偉在對他說什麼。
\t“我!我!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宮偉走到我的身邊拍著他。“你說話啊,你怎麼啦?”
\t我像是得了憂鬱症,他直視著前麵,絲毫意識不到宮偉已經走到他的身邊。
\t宮偉伸出他的右手在我的麵前晃來晃去,並且說:“我!我!醒醒,醒醒!”
\t“啊?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我恢複了意識。“宮偉啊,你怎麼來這裏了,剛才你不是說要出去的嘛。”
\t宮偉無奈的垂下了頭,他就明白我發癔症了,而且比較嚴重,他站起來,看著窗外已經初露綠芽的柳樹,他說:“外麵的柳樹發芽了,春來真的來臨了!”
\t“宮偉,你的眼神真好!”我誇獎道。
\t“廢話,你沒看到我戴著眼睛呢嗎?”宮偉說。
\t“哦哦,我剛看到,真是不好意思!”我說。
\t柳樹是春天的代名詞,隻要它露出了綠色的萌芽,就象征著這個春天真正的來臨。
\t“春來真的來了。”我說。
\t“是啊,真的來了!”宮偉也說。
\t到哪裏都缺少不了的孫曉然的存在,我和宮偉正在感受春天的氣氛時,孫曉然“破門而入”,他大聲的說:“不好啦,要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t“怎麼啦?”我回過頭來,見孫曉然一副貿然的樣子。“出什麼大事啦?”
\t“就是出大事了,真的,沒有騙你們!”孫曉然說。
\t“怎麼啦,出什麼大事啦?”宮偉也問道。
\t孫曉然回答道:“對過飯店賣的飯漲價了!”
\t我和宮偉聽到孫曉然的回答,他們都尷尬的笑了笑。
\t我說:“老大,沒關係啊,對過的飯店漲價了,你可以去地下停屍場餐廳吃飯啊!”
\t“地下停屍場餐廳?地下停屍場餐廳也漲價了,全市、全國、整個地球的物價都漲了!”孫曉然睜大了眼睛,看起來很恐怖。
\t最近物價漲的確實厲害,我的生活費都快不夠用了,他還正想著給老媽打電話要點兒生活費,要不是他沒有找到兼職,他也不會放下身段朝老媽要錢,因為他已經成年了,可以自立自強了。
\t“漲價就漲價吧,就讓它漲去吧,看來我們這段時間要緊衣縮食了。”宮偉說。
\t孫曉然走了,我和宮偉兩人在地下停屍場裏待著,他們沒有了計劃,接下來幹什麼成了未知數。
\t我想,突然閑下來,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t與楊笑鬧別扭了,我暫時先冷落她兩天,直到楊笑想他時,自然會主動給他打來電話的。他此時需要做的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