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不知道神龍堂堂主的名字是什麼,但是我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堂主的一些經曆,覺得非常熱血,原來堂主之前的經曆是這樣的。
\t對堂主而言,世上沒有什麼比睡到自然醒還要更滋潤的事了。堂主苟延殘喘活了二十幾年,過完了正常人的一輩子。從出生到上學,從輟學到做生意,從破產到現在的退休在家,他光榮的經曆了所有的事,當然,這其中不包括結婚生孩子。
\t堂主從小就是一個“憂”等生,總是讓人歡喜讓人憂,小學結業考試,三門功課總分加起來剛滿60分,還算是一個比較穩定的成績,他就是拿著這樣的成績單,華麗麗的畢業了。畢了業意味著他成為了一名自由從業者,即便是家裏的老頭子提著棍棒狠狠地打他屁股,他也死活不再念書了。他認為自己天生不是讀書的料。
\t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後,他覺得該是大展身手的時候了,於是他把自己辛辛苦苦養的幾頭豬賣掉了,然後將賺來的錢開了一家小賣店。起初的生意還算湊合,但是後來因為顧客總是抱怨買個東西還要翻山越嶺的,實在不劃算,所以來買東西的人越來越少,三個月之後,小賣店就黃了。那時候正值金融危機,堂主逢人就說:“都是金融危機這個掃把星把我的店弄黃的!”
\t小賣店的犧牲,象征著堂主破產了,從此,他就一蹶不振,整日賦閑在家,加入了啃老的大軍中。在此期間,他發現了一樣好東西——酒。每天不喝個三五兩的白酒,渾身都不自在。
\t昨晚堂主又去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醉醺醺的回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把他送回家的,堂主的屋子裏憑空多出了一個錢夾子,裏麵有厚厚一遝子人民幣,隻不過沒有一張是紅色毛爺爺。
\t這一覺堂主睡得很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六點多鍾了,太陽公公都下班了。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堂主被一束強光刺傷了,痛苦地大喊道:“啊——有妖氣,妖怪來抓我了!”
\t“什麼妖怪呀,是我!”
\t他聽出來是媽的聲音,就故作鎮定,說道:“我知道是你,我最近在學表演,準備考電影學院,說不準將來能當明星呢!你覺得我剛才的演技還可以吧。”
\t“可以,你怎麼編都可以,我來你屋裏就是要告訴你,家裏麵停電了。”
\t“停電了?我靠!怎麼又停電了,昨天不就是停了整整一天嘛!他奶奶的!”堂主越說越氣憤。
\t“昨天白天有電,晚上吃完飯才停的,你不知道是因為你昨天也是這點才醒的。”
\t“是嘛,我忘記了,嘿嘿——”
\t堂主的媽點燃了一支紅色的蠟燭,插進了一個酒瓶子的瓶口裏,屋子才有了些光亮。
\t“快起來吧,晚飯給你放在外麵的桌子上了,我要出去一趟。”
\t“你去哪兒呀,都這麼晚了?”
\t“去瞧瞧你爸,醫生打來電話說,你爸又在醫院裏調皮了,居然夥同別人把一個新來的病號塞進了馬桶裏!”
\t“馬桶?我爸真是好樣兒的,進了精神病院還這麼厲害,嗬嗬——”
\t堂主的媽狠瞪了他一眼,他低下腦袋不吭聲了。
\t他剛才也就是圖一時嘴快,他也明白為什麼老媽會用那種眼神看他,老爸郭延坤是老媽心裏的一塊痛處。這還要從堂主出生那年說起,小仕明出生沒多久,郭延坤就跟著一夥人去南方“下海”做生意,可是生意沒做成,差點兒把小命搭進去,隻怪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回到家過了一夜,第二天就變得瘋瘋癲癲的,迫不得已才送進了精神病院,這一晃已經二十幾年了,病情卻一絲沒有好轉。
\t“我去了啊,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記得吃飯!”
\t“知道了。”
\t堂主起身站起來的瞬間,似乎吸入了高層空間的新鮮氧氣,大腦從迷糊狀態轉為清醒模式,一下子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
\t他顧不上穿鞋,匆忙地從屋裏追出來,邊追邊喊:“媽,等等!等等!”
\t堂主的媽剛鎖住門,就聽到自己的兒子喊她,於是又打開門進去了。“喊我幹嘛?”
\t堂主拍了拍零亂的頭發,光著的兩隻腳摩擦著,低聲說道:“媽,我想借你點兒錢。”
\t“借錢幹什麼?”
\t“我一哥們兒的女朋友有了。”
\t“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t堂主使勁的在拍自己的的頭發,本來零亂的頭發更亂糟糟的,“那個——是我的!”
\t“你小子還挺助人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