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
薑祺靠在牆根兒,右手抓著一塊兒幹糧啃,左手捏了一塊血跡斑駁的布料看。
再回到監獄,又是在第一次待著的那間牢房,不過那黑衣人塞給他兩塊幹糧和一杯水,說是給第一名的獎勵。
真磕磣。
他心裏這麼想,表麵上還是從善如流的接過,想想可能要繼續餓著的其他人,薑祺突然覺得這些東西閃著光,真是神聖。
喝了兩口水後才啃起幹糧補充體力,順便休息一下。
身體的超負荷使用使他肌肉酸痛,連骨頭都好像發酥。
薑祺吃了一半兒,下意識去摸口袋裏那一團從外衣上撕下的布條。
弓箭和匕首再回到這裏的那一刹那就從他手裏消失了,隻有這個應該還在他的口袋裏皺巴著。
沒想到拉出一小塊布料,但不是他的。
這才感受到衣服下傷口的存在,想起那塊布料已經在自己的右臂上纏著了。
那布料上寫的很潦草的一句話是聶達魯的一句詩: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
挺經典的,但也挺莫名其妙的。
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的口袋裏,有這種能力的也隻有和他相處過一天的單逸了。
但是薑祺搞不懂他的意思,想著下一次見麵再問問吧,可是誰知道下次還當不當的成隊友啊。
薑祺咽下最後一口食物,餓到麻木的胃這才得到一絲慰藉,他把布條重新放在口袋,靠著牆根假寐,放空思維去感受自己的呼吸,很快落入一個黑白色的夢裏。
經過四天考量,薑祺鑒定了這裏的安全性,不用那麼提心吊膽的提防什麼了,這才下了要好好休息的決定。
那個荒誕卻又意外真實的世界裏,薑祺死了兩次,卻又轉手殺掉八個人,所有的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抿著和他一個角度的笑容,做著他不可能做的事。
畫麵轉換,海水湧入他的口腔,胸口的壓迫感刺激著他的求生欲,薑祺拚命地向上遊,卻怎麼也到不了海麵。
等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睛時,房間裏剛降完一場“甘霖”。
自己已經睡了十個小時了。
薑祺熟練地擰幹了自己身上緊貼著的衣服,趕走腦海裏所有的畫麵,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感覺身體沒那麼沉重了。
“薑祺!”
幺驚慌的聲音突然響起,薑祺被嚇了一跳。
按道理說,幺不會插手他的關卡,這次突然出現,說明出了點問題。
“怎麼了?”薑祺放鬆剛剛因為驚嚇而緊繃的肌肉,平穩了一下聲線。
“總控製部那邊出突然出現了點問題,所有任務都被迫停止,現在正在排查,很可能是人為的。你得先回去一段時間了。”
幺語速很快地向他傳遞信息,好像很忙的樣子。
“這麼說我就得白忙活一趟咯,之後邋遢地回到現實世界?”
不知為什麼,聽到他的話,薑祺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個人。
薑祺不動聲色地和幺討論結果,怎麼著也得維護自己的利益。
“這次任務進度直接截取到你進行到的這裏。之後會對這一部分的表現進行評級,不會讓你白忙活的。”
薑祺點點頭,表示滿意這個答複。
“這可是百年難遇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休息幾天了,是不是很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