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鮑老鼠當年可是並州鼠王,對於這並州,可是熟悉的緊。
這一路上,就是與唐任之介紹著,這並州的各處風土人情。
唐任之也是聽著,對於並州有了不少的理解,才是知道,這梁王對於並州的控製,可謂是嚴密,這並州雖說是大晉的土地,但是並州不管官僚,還是百姓,都是隻知道梁王,而不知道有朝廷,哪怕是鮑老鼠這樣的妖王,在當年呼嘯並州的時候,也是知道不能招惹梁王的人。
由此,也是可以看的出來,梁王在朝廷當中,有恃無恐的原因所在,人家底蘊深厚,對於晉皇當然是有底氣了。
當然,這事之前與唐任之沒啥的關係,他與晉皇,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誰讓他現在去了天闕關呢,這天闕關的後路,可是讓梁王的並州給擋著呢,這也難怪,以前朝廷在天闕關留下的軍隊那麼少,實在是人家梁王不幹啊,人家隻要不給你運糧,你這就是駐軍人數就是上不去,但是,到了如今,唐任之可是要自己去天闕關當統領了,這事可就是需要小心一點了,因為太子的事,唐任之可是知道,自己肯定會在不就的將來,與這梁王對上,所以,有些事情,就是需要做到未雨綢繆才好,否則到時候,若是措手不及可就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於是唐任之問道:“老鼠,別說這個了,我問你,咱們現在,到這天闕關還有多遠。”
鮑老鼠愣了一下,估算了一下路程,說道:“公子,這現在,到天闕關也就是三天。”
唐任之點了點頭,說道:“那成,咱們先走一步,去看看天闕關什麼樣子。”
鮑老鼠說道:“先走一步?與誰?咱們不一起進天闕關裏邊麼。”
唐任之說道:“還能有誰,就咱們兩個就可以了,你說這都是快到了天闕關,咱們肯定是得秘密的區探查一番,才有樂趣呀,要是本公子光明正大的去了,怎麼能見到自己想見到的事情呢,我跟你說,這段時間,我又是看了一些關於天闕關的資料,別看著天闕關不大,但是勢力可是複雜的緊呢,所以,這一次去,也是希望看看能不能抓住幾個舌頭,否則要是沒有地頭蛇,這在天闕關紮根實在是有些困難的事情。”
鮑老鼠聽聞話之後,說道:“小的聽公子的,那咱們,現在就是趕往天闕關就是。”
唐任之點了點頭,他怎麼做也是有原因的,這天闕關雖小,但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其中的複雜程度可是不小的。
梁王的人,朝廷的人,北地候的人,甚至,北胡人的人,都是隱藏在這小小的天闕關裏邊,他們彼此敵對,又是彼此的勾結。
而到了如今,唐任之將要成為天闕關的主人,怎麼說,也得將天闕關給徹底掌控了才是。
而且,必須是快速掌握才可以,前邊已經說過了,這天闕關更加類似於孤城,隻有徹底掌握住這個關卡,才能是在以後的驚濤駭浪當中有著更大的武力。
雖說,依照唐任之自己的想法,憑他現在掌握的武力,完全可以不在意這些人的想法,但是,到了如今,這北胡人可是南侵在即了,所以,若是可以的話,唐任之更是希望可以與這些人有一個妥協,隻要大家過的去,唐任之對與這些人,也不是不可以容忍,但是,若是這些人給臉不要臉,那麼也就是殺了了事了。
唐任之將自己的這個想法與九恤的其它人說了,其他人聽完唐任之的想法,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倒是高熊子聽到唐任之要去天闕關,也是嚷著要隨唐任之一起去,卻是讓唐任之給按下去了。
見到唐任之一隻手將自己按了下去,高熊子先開始還不在意,以為是自己沒用力氣的原因,但是,當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之後,發覺卻還是不能將自己從唐任之的手上掙脫,喊道:“主人,俺不去就是了,你放過俺吧,俺聽主人的,一定聽。”
這憨貨這麼叫喊著,也讓唐任之樂了起來,所以,他說道:“算你小子識相。”
說完,他就是放開了高熊子。
放開之後,高熊子連忙立了起來,說道:“主人好大的力氣。”
剛才這一幕,周圍的其餘九恤也是看在眼裏,他們看到這幅景象,雖說表麵還是風輕雲淡,但是,心底裏邊卻是湧現出來了驚濤駭浪。
自己的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力氣怎麼這麼大啊。
高熊子與他們平時在一起,他們自然是知道,這高熊子有著什麼樣的力氣,這可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不說別的,也就是莫獅子與老象能與這憨貨比試一下力氣。
但是,他們現在看到了什麼,唐任之一隻手就是按住了高熊子。
這豈不是說隻需唐任之自己願意,也是可以一隻手按住自己的,想到了這裏,這些人不可一世的妖王,額頭都是冷汗直冒,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神形之間,卻是更顯恭敬之色。
見到這些人麵露恭敬之色,唐任之心底也是滿意了起來,他這麼做,當然不是閑的沒事,實在也是因為,這幫子九恤可都是個個妖王出身,這在洛陽城裏邊,有著唐侯爺壓著,麵對他這個公子,當然是恭敬有加,但是,現在這天高皇帝遠,這幫子家夥,誰知道起什麼心思了呢。
背叛倒是不至於,但是有些事情上的不盡心盡力,也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這感覺,又是可意會不可言傳,讓人無奈。
所以,唐任之這麼做,也是為了讓這幫子家夥知道,自己現在完全製得住他們。
而現在看起來,這效果還是相當可以的,最起碼,唐任之可以在他們的行動當中,感受到對於自己的敬意又是多了幾分。
處理完畢了這些事情之後,唐任之就是帶著鮑老鼠,向著天闕關行去了。
與別的地方不同的是,別的地方,是越往北邊,越是荒涼,但是這天闕關這邊,卻是越往北邊,越是繁華,這一路上看起來,都是有著不少的小鎮,也是看的出來,這腳上的道路,也是屬於經常修的,所以,相當平坦,這時候,唐任之坐在一個敞轎上,四個家兵抬著唐任之,鮑老鼠跟隨在其後,好像是一個四處尋歡作樂的公子哥,隻不過,在這要與北胡人開戰的前夜,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怪異罷了,但是好在,唐任之等人穿著看起來非富即貴,也沒什麼人沒眼睛一般上來找虐,這倒是讓唐任之心底有些失落,他可是真的想做點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