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非常好聽,但是聽在陳言信的耳朵裏邊,卻是那麼的刺耳。
要知道,那位大陳的長公主,也就是陳言信的親姐姐的事情,在整個南陳,都是一個不能輕易談論的話題,尤其是,在最近又了長公主後人消息的事情之後,更是不可輕易談論,因為這不僅事關當年大陳先皇的名聲,更關乎大陳不少門閥世家的根本利益。
所以,聽聞長樂公主這些話之後,陳言信有些嚴肅了,說道:“長樂,不要說了。”
長樂公主笑了一下,這一笑,好像這片天地都為她而失卻顏色。
哪怕就是平越王陳言信這等閱盡春色的人物,也是不禁有些失神了。
長樂公主說道:“算了,我也知道,這些事情不應該提,隻是有些感傷罷了,不知道我那位素未謀麵的兄長,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長樂公主也是知道這件事情不應該提,但是話鋒一轉,還是提了出來。
實在是,那位南陳長公主的故事,對於這樣的長於深宮之手的女子,有著太多傳奇。
也是自從那位長公主的事情之後,整個南陳的公主們,也就輕易出不得宮門了。
陳言信聞言苦笑,確實不能發火,對於這位侄女,他也是喜愛的緊,這一次,若不是因為陳皇一力堅持,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讓長樂遠嫁大晉的。
要知道,南陳的公主那麼多,隨便選一個就可以,為什麼要選長樂呢。
而且,想到自己的這個差事,又是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到時候回到南陳朝堂,又是不知道會有多少風雨在等待著,想到了這裏,饒是平越王之心胸,也是不禁感覺到了一陣的頭大了起來,但是麵對長樂公主的問題,他也是不能回答,畢竟這個事情,也不算是秘密。
想到了這裏,陳言信反而是帶著一絲的驕傲,畢竟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己姐姐的血脈,畢竟,陳言信與自己的姐姐感情還是非常深厚的,他們也是嫡親的姐妹,對於當年陳皇的決定,他也是心有不滿,於是他說道:“那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算了算,他如今的年歲,不過是二十歲而已,但是已經是宗師境界高手,生的也是英俊非常,算是一個天之驕子,不愧是我南陳皇室的血脈。”
長樂公主聽著這裏,也是不禁的點頭,對於那一夜來到南陳使節府的人,她也是有些印象,隻記的那個人確實武功高強,雖說黑暗之間,看不得什麼真切的麵容,但是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再加上,他可是差點進入到內府的人,若是蕭駝子擊退了他,恐怕他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
就在長樂公主這樣想的時候,陳言信卻是話鋒一轉的說道:“若不是這人身上還有一半賤民的血脈,恐怕成就會更高,真的不知道當年姐姐是怎麼看上了那個人。”
聽到這裏,長樂公主眼角皺了一下,卻是沒有說什麼。
若是說道當今天下哪裏的門閥規矩最大,那麼首推南陳,畢竟,安逸的環境,就會滋生許多想當然的事情。
對於南陳的門閥世界而言,世界上的門閥與黔首,完全是兩個物種。
所以,陳言信如此而言,也是不足為奇。
若是大晉還有唐侯爺這等寒門子弟成就封侯誌向,那麼在南陳,就沒一點可能。
沒看到哪怕是如蕭駝子這等大宗師,哪怕是天下聞名,也不得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