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大宗師感悟天地,身體力量更是強悍的無比,更是已經可以操控自己身邊的力量規則,自己這點身手,真的是要去了,那可能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重傷而逃了。
但是,這麼辦不成,那又應該怎麼辦呢。
難道?
想到了這裏,唐任之的眼睛逐漸的明亮了起來。
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不能刺殺許不凡,但是梁王嘛。
對,就是刺殺梁王,梁王畢竟是那一派的首領,若是可以真的刺殺掉梁王,那邊怎麼說也就得方寸大亂吧。
況且,聽說梁王武功雖高,但是畢竟還不是大宗師,隻要到時候運用自己的瞬移,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刺殺成功的,退一萬步來說,哪怕刺殺不成,重傷也是好的。
隻要梁王不能理事,那麼這國師的選拔的障礙最少也就是少了一半了。
於是,唐任之暗暗下定了決心。
不過,刺殺梁王這事是需要慎之又慎的,絕對不可以讓那邊的人抓住任何的把柄,雖說唐任之對於這個還是有一定信心的,而且,必須還要有一個背鍋的人才可以。
否則,依照梁王的性子,若是尋覓不到背鍋的人,那麼十有八九,就會遷怒師父這邊的。
到時候,恐怕事情就有點不太好辦了。
所以,這事確實還得好好的想一想,好在,距離國師選拔的日子,還有那麼幾天,所以唐任之也就是不再著急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唐任之安然入睡。
到了第二天,唐任之神清氣爽,當見到唐侯爺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唐侯爺的眼神裏邊滿是欣慰之色,這位大宗師說道:“沒有想到,你個劣徒竟然還能修成宗師,真的是讓為師刮目相看,你這童子功大可以不必練了,反正你小子現在也有一位姑娘陪著了。”
可能是因為唐任之突破宗師這件事情的刺激,所以唐侯爺的氣色今天特別好,而且話語裏邊也充滿了調戲的意味。
唐任之也不甘示弱的說道:“老頭子,你可就拉倒吧,我這是天生的,你就不用酸我了,至於童子功這件事情,你放心,我肯定不會遵守了,你一把年紀,到時候可不要嫉妒就好了。”
“劣徒,你可是要將我氣死不成,我可是告訴你,別看你現在修成了宗師,但是惹急了我,可別怪我不顧師徒情麵。”
兩個人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的說笑著,誰都沒有提及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比如,唐陳公走了,比如唐侯爺的傷勢。
每個人,都是在盡量不觸及這些,但是心底的傷口,誰都記著。
這些又是怎麼可以忘記呢,又是怎麼能夠忘記呢,有時候,不提隻是因為記在心裏。
唐任之裝作有些無所事事的樣子,每日裏又是恢複了以往的做派,不是吃,就是喝,要麼就是帶著鮑老鼠與凱瑟琳與青樓裏邊聽歌遊玩。
對的,你沒有看差,帶著凱瑟琳去聽歌遊玩。
不過,也就是僅限欣賞了,雖說秀色可餐,但是與這位凱瑟琳姑娘相比,不過都是庸脂俗粉了。
而對於凱瑟琳來說,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那顆細膩而敏感的心思感覺到唐任之這麼做好像是有著一絲深意在裏邊,所以,她沒有任何的推辭。
有時候,兩個人的默契可能就是天生的,不需要太多的交流,但是知道怎麼去配合對方。
不同之處在於,現在任何人都不會再小看唐任之了,若是之前,人們看待唐任之的眼光還是隻是一個定遠侯府的紈絝子弟,一個用著丹藥等天材地寶堆積上去的繡花枕頭,但是自從這唐任之突破到了宗師境界之後,一切的懷疑,一切的輕蔑,一切的嫉妒,都是已經化作了虛無,因為唐任之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天賦,也證明了唐侯爺的眼光。
這既是榮耀,也是壓力,因為從今天開始,所有與定遠侯府為敵的敵人裏邊,都會講唐任之當做了一個需要謹慎對待的敵人。
就是在昨夜,當梁王聞得定遠侯府有人突破宗師之後,半晌不得出聲,最後隻能是感慨的說了一句:“後生可畏。”
而那位南陳的蕭駝子,在自己前腳走,後腳定遠侯府的弟子就突破到了宗師境界,也是不得不苦笑一聲。
至於其餘各色人等的反應,不一而足。
全部人都是帶著一絲的不可置信的角度看待這個事情。
十八歲的宗師,豈不是大宗師可期。
一門兩大宗師,這可是天下少見的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