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聽到索爾恩克提出的這個要求,說實話,還真的是愣到了。
他是實在沒有想到,這索爾恩克提了這麼一個要求,於是,他說道:“理由。”
一位大宗師,做什麼事情,肯定是有著他的理由的,雖然說,索爾恩克這個人,看著倒是挺有意思,但是他畢竟已經活了這麼多年,唐任之對於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既然他要跟隨自己大軍西征,那麼肯定是有他的所求的,尤其是,這位大宗師甚至願意為此當打手了。
索爾恩克聽到唐任之的詢問,也是沒有任何的猶豫,說道:“希望,我跟隨著你,能看到希望。”
唐任之說著這兩個字又是看向了索爾恩克,他好像了解了索爾恩克的意思,但是又好像是不那麼了解。
索爾恩克見到這個情況,索性就是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活了三百年,其實一位大宗師的壽元,也就是三百年罷了,也就是說,假設沒有什麼轉機,我應該很快就是如同常人一般的消亡,曾經,我以為,我不怕死,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我很怕死。”
索爾恩克說到了這裏,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懼怕的神情,接著說道:“尤其是,我發現我無論如何,不論怎麼辦,我的修為,都是沒有了任何的進步,而我,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衰亡,你也是知道,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而我想,我能活下來的契機,應該就是在聖蘭世界了。”
唐任之聽到了索爾恩克的話語,也是沒有多說什麼,雖然說,這一刻的索爾恩克,顯的是那麼的軟弱,對於死亡是充滿了如此的恐懼,但是,唐任之很理解他,越是大宗師,越是對於自己看重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他們是這個天地的主宰,但是還是要麵對時間的流逝,唐任之現在當然感覺不到,因為他還很年輕,但是,他成為了大宗師之後,也是發現自己修為不管怎麼樣,都是沒有任何的增長了,這就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當你不論怎麼努力,都是沒有任何的進步的時候,這就是一個讓人感覺到非常恐懼的事情了,而聖蘭世界,或許就是有著解決這一切的辦法,而這對於索爾恩克來說,肯定是一個必須抓住的機會,所以,他現在的這個表現也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一個事情。
唐任之倒是有些無語的說道:“就這個麼,你一個大宗師,難道就沒有去過聖蘭麼。”
索爾恩克說道:“怎麼沒有去過,否則你說我這三百年來又是去了哪裏,還不是去了。”
唐任之聽到了這裏,他倒是有些疑惑,這索爾恩克在那邊待了幾百年,怎麼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機遇,於是,唐任之問道:“那你有沒有什麼發現,合爾,聖蘭,那些地方還有什麼可以攔住你這個大宗師不成,就算是一個國家,這幾百年來,用你的實力,也是可以覆滅。”
索爾恩克這個時候,聽到了這個詢問,也是說道:“哪裏你想的那麼容易,難道你真的以為聖蘭那邊是那麼的弱小麼,或者還是說,你以為大宗師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麼。”
唐任之聽到了索爾恩克的反問,頓時就是知道,這索爾恩克肯定是要說些什麼。
於是,他也就是說道:“你發現了什麼,其實,我們對於合爾,對於聖蘭,很多事情都是流於表麵的了解,哪怕是凱瑟琳,她雖然知道一些風土人情,但是很多秘密,也是不那麼清楚,而你,看起來應該知道什麼,我想,你可以跟我說一說,你不會又是吝嗇的不說。”
索爾恩克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今天,既然叫你過來,與我見麵,肯定是要跟膩說一說,其實,你知道麼,我當年也是以為,我一個大宗師,來到了哪裏,肯定是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要知道,我也是曾經遊曆東土世界,你們大晉,還有曾經的西秦,南陳,我都是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