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當然是已經知道了西秦關中之地的情況,要知道,這可是他命令秦製淵操縱的啊,而且,看起來,這個情況比所預料的情況,還是要好上不少,這西秦的關中之地,現在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
唐任之看著前來稟報的王品英說道:“你叫王品英,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們幹的很好。”
王品英是作為信使,前來稟報這個情況的,雖說,現在道路已經斷絕,但是一位宗師級別高手想要自己一個行走的話,還是相當簡單的。
王品英聽到了唐任之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已,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是讓唐任之給記住了。
唐任之的威望,在整個大晉已經到了一個頂峰,尤其是,這一次若是可以將西秦滅掉的話,那麼整個大晉的一切雜音都是會消失掉的,到了這個時候,讓唐任之記住了,那就是意味著富貴可期啊。
王品英自是知道,這位唐侯爺,可是相當的慷慨,對於屬下立功人員,從來是不吝賞賜。
王品英也是有著一顆向上爬的心的,尤其是,孫鐵頭,王誌飛,任懷德的事跡,深深激勵著每一個寒門子弟。
王品英聲音激動的說道:“侯爺,現在西秦之地,已經是百萬之眾,隻要稍加引導,對於西秦來說就是一場滔天大禍,到時候,我們覆滅西秦,將是不費吹灰之力啊,尤其是,現在這些門閥在鄉間的勢力,已經是讓我們拔出了,有了糧食,又是有了兵器,大事可成。”
說到了激動的地方,王品英的聲音,已經是有些激動了。
不過,鮑老鼠卻是稍微的製止了他,因為他看到唐任之已經陷入了一個特別的狀態。
王品英頓時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忘形,也是連忙收斂了一下的情緒,又是保持謙卑的姿態。
唐任之現在在想什麼呢,當然是在想,這個眼前的情況應該怎麼辦。
誠然,如同王品英所說的那樣,隻要是放任這股饑民起事,一定是可以重創整個西秦的根基,到時候,拿下西秦,可謂是易如反掌。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到時候,不管是門閥勢力,還是饑民勢力,都是會拚的兩敗俱傷了。
這對於大晉,當然是最為有利的局麵,因為,不管是門閥也好,還是饑民也好,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反而是大晉,都是可以與其中任意的一個勢力進行合作,有了這樣超然的地位,整個西秦,也就是徹底的掌控在了唐任之的手上,滅亡西秦,指日可待。
但是,唐任之卻是遲遲下不了這個決定,他心軟了。
是的啊,心軟了,百萬生民,真的是可以當做這個籌碼麼,眼下,西秦已經大亂,哪怕是不用這些饑民再去拚命,唐任之也是可以滅亡掉西秦,隻不過這其中,稍微費一點力氣而已了,而且,天下已經分裂太久了,流血也已經太多了,都是東土子民,又是何苦廝殺。
不得不說,現在唐任之的心態已經發生了重大的不同,這西秦既然是已經要滅掉了,這關中之地的百萬生民,就是唐任之的子民了,對待敵人,當然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對待自己的子民,唐任之卻是不願意這麼做了,尤其是,接下來他要遠征聖蘭世界,更是不想有太多的殺戮了,世界這麼大,何苦在這裏廝殺,遠方,還有無數的領土等待著征服,合爾地區,聖蘭世界,哪裏的土地富庶無比,為什麼,又是在這裏廝殺。
虛偽,是的,這麼想當然是有些虛偽的,但是,這確實是唐任之此刻內心深處的想法。
於是,唐任之說道:“不用這樣了,眼下西秦已經滅亡在即,那些門閥,應該是就要求和了,那位秦皇,看起來是要讓這些門閥給拋棄了,何苦又是這麼做,直接滅了就是,從今以後,關中之地就是我大晉的領土,這些西秦子民就是我大晉的子民,不用這麼做就是了。”